一出生就差点死在父亲之手,又被母亲当成多余之人,而胞姐嫌她恶她,把她当做自己的替身,花锦决然跳河,必是因为对这尘世已无半点牵挂与留恋吧?
而他,就是那将她压垮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些话,夫人留着到地下面去向阎王爷解释吧!”恨意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得不到纾解,纪庭轩抖抖衣袖,取出一卷抄家令:“本王奉陛下旨意,即刻查抄花府,羁押花府一众主仆,送去天牢,等候处置!”
“抄,抄家?”花母脸色大变:“你凭什么查抄花府?我们犯了什么罪?纪庭轩,莫不是你胆大包天,假传圣旨来打压我们吧!”
纪庭轩抬手,示意心腹把圣旨送给花母。
心腹照做,花母抖着手将圣旨展开,瞧见右下角清晰无误的玉玺印记,整个人如遭雷劈。
突然之间,花府就迎来了灭顶之灾!
半晌,她哆嗦着嘴唇:“你们不能这样做!口说无凭啊!花府虽不是功勋世家,但也兢兢业业、忧国爱民,你们单凭‘忤逆’二字,就要把我们全部入狱,就不怕寒了其他大臣的心?”
纪庭轩似笑非笑:“忧国?爱民?前两日御史台接到举报,指户部尚书花显宗收受贿赂,私卖国粮,中饱私囊,甚至标价百万,售卖军防图……花夫人,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诛九族的死罪!”
“不!这不可能!”花母脸色雪白,像是突然被人抽去脊梁骨,颤栗着跌倒在地。
短短时间,她再无刚才的硬气,甚至顾不得尊严,膝行上前抓住纪庭轩的衣摆,哀声求饶:“睿王殿下,你可是花家的女婿,哪怕是看在花锦的份上,你都不能见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