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执眼中再次隐隐泛起了红光，道：“为何？这楚皇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从前在大漠的时候，你挨过那么多苦痛，经历了那么多黑暗无边的日夜，不就是等着这么一天吗？”
窦涟：“这些不都是师父赐予我的么？关楚皇何事。”
李执看着他，笑了笑：“也对，这些都是为师为了让你功力更进一步所做的努力罢了，确实与楚皇无关。”
他停了停，思索了片刻，继续道：“只是，若不是楚皇，你又怎会沦落到西北，在皇城里锦衣玉食一辈子不好吗？“
窦涟适时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看到窦涟的反应，李执很是满意，他慢慢靠近窦涟，轻声道：“是楚苍逸屠了你满门，让你无家可归，靠着翻泔水桶活下来的。为师的国仇几十年了都忘不了，你的家恨这么快就能忘却吗？”
窦涟眉头越锁越紧。
李执断定窦涟的意识已经开始受影响，他继续道：“然后，你再想想大漠那几年你是如何从那么多孩子中走出来，你为了这天流过多少血，还记得你是怎么在狼群蛇窝里活下来的吗？”
李执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低沉，冰冷得像是毒舌吐信子的声音。
窦涟略微低着头，原本清澈的瞳孔中逐渐染上红雾。
离他最近的吴言听着两人的对话，担心窦涟再次走火入魔，疯了一样对着窦涟大叫：“不要相信他！他是故意激怒你的！醒醒窦涟！！”
“闭嘴！”李执猛地转头朝向说话的吴言，一道掌风过去，就不费丝毫力气地将瞪大眼睛的吴言拍到了身后的墙上。
随即他转过身，继续看着窦涟，“你是亲眼看着亲生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窦涟掌中内力渐渐凝聚成一道实质。
李执的声音还像毒蛇嘶嘶声在耳畔作响，“这就对了，为师都心疼你，还不快去杀了他。”
窦涟微微侧头，眼中闪着妖异的红，对着李执扯了扯一遍嘴角，一字一句道：“这些话，这些年，你是不是原模原样对我说了无数遍？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吧。”
说话这句话，李执还没有反应过来，窦涟就以人眼只见残影的速度一把拍在了李执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