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紧紧皱着，越想越觉得杜离会这样做。
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当年他为了私吞宝藏一定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杜离想找他报仇是必然的。
“不好说。”
楚白沉吟片刻，并没准确说出什么。
他确信杜离会回来，可他不愿把真相告诉姜婳。
更何况，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杜离回来了又能怎样，纵使他拿到宝藏，可三年了，他手底下那些忠臣良将们又有哪个还在死死守着他。
“唉。”
姜婳叹了口气，不再问了。
她兀自坐到窗边，托腮想着心事。
窗外风打梧桐，沙沙作响。
身后脚步声渐渐近了，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楚白站在姜婳的身后，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
“楚白，”
姜婳喃喃道，她终是做不到决绝，还是不甘心想问个真相，
“你把我带到西北，逼我，利用我，现在为何又……”
他不是恨她么，想让她为苏嫣儿报仇，当时将她折磨成那样，姜婳的心已经死了。
“呵呵，是不是我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她轻声说，笑着笑着就哭了。
肩膀上的手忽的攥紧，姜婳感觉到他掌心的温热。
这句话问出口后房间里安静了许久，久到姜婳以为楚白不会回答了。
可他终究还是说了，但他的话，姜婳一个字都不信。
“都是骗你的，我真的害怕失去你。”
“害怕失去，嗤……”
姜婳自嘲一笑，这世上最不配说害怕的就是楚白了吧。
他当初可是将她拱手让人，自己和苏曼儿欢好呢。
想着想着姜婳的醋意上来了，她心中愤愤难平，索性扭动身子甩开了楚白的手。
楚白那里见过姜婳这副样子，非但没因为她的讥讽而生气，反倒是觉得她的模样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