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瞪了姜婳一眼,而后立刻呵斥她道,
“不许胡说!”
姜婳听话的闭上了嘴,冲他笑了笑。
接着楚白垂下头,摸了摸姜婳的肚子。
他瓮声瓮气说道,
“我只是,只是……怕了。”
害怕失去,害怕离别。
他说完后病房里静了许久,两人都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姜婳摸了摸楚白的头发,轻声说道,
“我不会离开你了。”
她也怕了,所以她要好好活着。
楚白紧紧握住了姜婳的手,笑的很勉强。
自这之后楚白便日日守在姜婳身边,医生说她至少要住一个月的院,姜婳本来想找丫鬟们伺候着,可楚白却不放心,非要自己亲自照顾。
他现在掌管着西北和苏北两处的军队,是个十足的大忙人。
所以楚白索性把办公的地方搬到了姜婳的病房里,平常除了天塌下来的大事更是没人能找得到他。
就这样守了整整一月姜婳终于出院了,这一个月里她身体终于调理依a华b回来了,人也胖了一圈,尤其是肚子,小腹隆起的像个小皮球一样。
这孩子似乎是知道他爹娘和好了,可开始闹了起来。
迟到的害喜竟然从五月份开始了,万幸并不严重,只是影响了姜婳平常的胃口而已。
出院以后姜婳在楚府里养胎,整整五个月都没有出门。
待到五月后,孩子终于出生了。
早在生孩子的前半个月楚白便推了一切事物,守在姜婳身边时刻观察她的动静。
他说要见证孩子出生的第一刻,小心紧张的样子比姜婳这个新手妈妈还要夸张。
姜婳被他紧张的样子总得害怕极了,这几个月楚白一个劲喂她补品,现在孩子非但不小,还要比一般的胎儿大上一圈。
之前请了产娘来看,说可能生起来会有些困难,保不准要出血。
后来预产期都过了孩子还没有动静,姜婳与楚白彻底慌了。
这孩子还没出生就调皮起来,整整拖了十天才出生。
姜婳羊水破的时候恰是凌晨,府上没有一个人在睡觉,全都守在门口紧张等着。
楚白请了十几个医生产婆,最后还是最权威那个说人太多反倒不好,才留了三个,把其他的都赶走了。
房间里姜婳尖声呐喊,房间外楚白焦急的恨不得冲进去求她别生了。
他当真没听过姜婳那样的喊,他心疼的就好像有人在剜自己的肉。
怀孩子的那几个月里他对未出生的孩子又疼又爱,可此刻知道姜婳这么难受,五个多月积攒的父爱瞬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