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捂住心口,那个地方有一根神经泛着疼,细细密密地传到全身,就连脚趾都泛着尖锐的痛感,他想戚语,很想很想,可是他环视周围才发现自己完全乱了,乱得没有头绪和理智,他也才惊讶于自己的失控,竟然完全没有丝毫的理智。
他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翻出戚语老师赵谦的电话,拨打出去,站在原地打转,等待一声一声振铃声过去,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神情有多焦急狼狈,精致的衣冠都狼狈得没有了颜面。
路过的早起晨练的大爷看到他站在小区花园里,表情忽然乐呵了,一张脸皱纹都笑得慈祥:“年轻人,怎么这么着急?找什么呢?女朋友丢了?”
男人没有心情看憨憨乎乎地大爷,一个一个电话重复拨出去,脚步焦急,皮鞋底落在得上响亮清脆。
“你和你室友还挺奇怪,他出现你就不出现,你出现他就不出现,他要是知道你来了估计高兴坏了,可惜啊,他好像出差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男人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字眼,立刻放下手机,目光虔诚地问大爷:“出差?他怎么会出差呢?多久了?”
“不多不少,两周了,你这个当室友的,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难怪那个年轻人总想搬家……”
刹那间,男人心口疼痛难忍,酸楚的水混进了血液,流了满身,一种莫大的恐慌敲袭后脑,昏昏沉沉的,又带着疼。
戚语竟然已经离开了两周,而自己却什么都没发现,就连通话记录也只停留在过去两周前。
多么明显刺目的忽视,好像证据一样把他钉在耻辱柱上,证明他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