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的落差和失意是无与伦比的，好像一个一直被宠着的小孩子从小到大的礼物都是爸爸的一个吻，可是突然有一年蹦出来了一个拥抱一样，让人失落。
大概，他也被戚语默不作声地宠坏了，用所有温柔的细节供养，最后变成了他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莫名的，他觉得有点害羞又有点羞愧，情绪青涩到似乎他活了二十几年，这是偶尔几次出现这样的情绪，生涩却又觉得亢奋，最后变成了得意。
自己是被自己老婆宠成这样的，他能有什么毛病办法？
这是老婆的纵容和温柔，他是怎么可能不害羞，不亢奋？
他在车里等了一阵，让自己这种亢奋的状态下去一点后，脸红终于消散下去，平心静气地拨打电话。
他原以为戚语只是因为太累了，可能没有意识到时间而已。
然而，第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响了很久，却最后蹦出一个机械女声机械的通知他没有被人接电话的事实。
他皱了眉，又打了一个过去。
快一分钟的等待时间，还是没有人接。
第三个。
第四个。
对面人没有挂，只是没有人接。
他的笑容慢慢收敛住，第五个电话的时候还没等到女声响起，直接挂断电话，火箭一般地打开车门窜了出去。
今天他去谈合作，没有留在风成，本来和戚语约好一起吃完饭，但是戚语有事没有来，他就按照习惯在风成等待下班时间来接他。
只是，风成还在，员工还在，甚至苏白白都在，可是……他想要的人是空的，没有了……
言归对着戚语空荡荡的办公室沉下脸，表情可见的阴沉下去，心口有一层浓重的阴霾窜起来，他突然地有些什么预感，犹如一种难以言喻的，关于危险的预警侵袭在脑子里，他一下子所有情绪就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