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哥哥，久等了
“什么？”顾以北擦了擦眼睛，将耳朵靠近叶向晚，想再听真切些，但又没声了。
叶向晚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回事，他怎么……
叶向晚一睁眼，顾以北放大版的脸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你大爷啊！”
叶向晚暗骂一声，下意识地一巴掌拍了过去，蹲到腿麻的顾以北猝不及防地受了一击，被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干嘛啊！”
顾以北被这一拍也拍懵了，好一会才噌地站了起来，一边摸着小腹一边怒吼，“你特么疯了啊！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的，跟魔怔了一样！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连忙跑过去把你摇醒，你还攻击我！”
叶向晚一怔，下意识道：“你没看到镜子里的东西？”
闻言，顾以北略一蹙眉，“镜子的东西？你说你自己啊？靠，我他妈都看了十几年了还没看够？”
果然，顾以北什么都没看不到。
“这镜子刚刚……”叶向晚想起什么，转身指了指镜子，正要解释什么。
可当他转向镜子时，那镜子动也不动地就立在那，正映着他的像，并无异常。
难道是他被魇住而产生的幻象？
叶向晚还想说些什么，顾以北已大大咧咧地一把拍上他的肩，一脸贴心大哥哥的样子，道：“青葙长老嘱咐过我，你打小脑子就不太好，精神不正常，我看你这十几年都没事，是不是不小心复发……”
叶向晚：……
他突然不太想跟这人说话。
“哎，那是什么啊？”
忽然，顾以北松开叶向晚，朝镜子那边走了几步。
循声望去，只见镜子背后正躺着几本薄薄的书册，没等叶向晚阻止，顾以北已俯身捡起了一本。
叶向晚叹了口气，只好跟着走了过去。
“秘籍吗？无字天书？”
顾以北翻了几页，摸不着头脑。
这每一页都是空白的，没有零星半点文字的痕迹。
叶向晚也捡起了一本蒙尘的小册子，掸了掸上面的灰，也随意翻了几页，同样是没有一字半句。
“什么都没有，难道鬼王墓真是假的？”顾以北扔掉手上的本子，立刻把脸苦了起来。
叶向晚卷起手上的册子，冲他的脑袋不轻不重地一拍，“鬼王再厉害也是鬼，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什么好比较的？”
“再说了，就算被你找到了秘籍，你能练吗？要是开头第一句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杀，那你要死一次吗？”叶向晚没好气地说。
话毕，顾以北仿佛被敲懵了一般，愣了半晌，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颤抖着话音：“老叶，你让我冷静一下。你特么这算是在，安慰我？夸我？”
苍了天了，他活这么久，第一次从叶向晚口中听到不是对自己的嘲讽，而是安慰。
虽然这个语气不善的安慰不怎么像安慰，也没怎么能安慰到他，但这对于叶向晚这个终年冷漠得仿佛下一秒收拾收拾就能去出家的人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
叶向晚手上的动作一顿，不禁疑惑起来。
他原来有这么高岭之花吗？
反思了五秒后，叶向晚摸了摸鼻子，好像还真是。
但他转念又想，这也不能怪他，主要是一般时候的顾以北，说起话实在是太欠揍了，他能忍着没暴打他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再好言相向？
小叶公子忽然对自己这种善良又隐忍的行为产生了三秒感慨。
看着陷入沉默的叶向晚，顾以北还以为这人良心发现在措辞好好夸他一通呢，哪知下一秒，一阵清清冷冷的声音打破了他的痴心妄想。
叶向晚：“原来你这么想我夸你？那你以前怎么不跟我提？不好意思吗？”
顾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