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轩洋扭过头，偷偷地笑：“你今天这么早？”
“早上起得早了一些，怕碰不上你。”
今天时间还早，没堵车，很快就到了琴行门口。何轩洋要下车的时候，明睿叫住了他：“下午一起吃饭吧。”
“为什么？”何轩洋又回头看他：“你不是下午要送明欢过来，那时候跟我说就好了。”
“怕你到时候不肯答应。”明睿笑了一下：“你去开门吧，我去上班了。”
“注意安全，拜拜。”
下午明睿来得早，何轩洋还没有给其他学生上完课，他就带着明欢进来了。何轩洋给他打了个手势，让他稍微等一下。
很快上完了课，让学生自己练习一会儿。何轩洋朝着沙发走过去，明睿让明欢把自己的书拿过来：“请老师给你上课吧。”
明欢乖乖地喊了一声：“老师。”
“明欢，”何轩洋笑：“昨天跟你讲的还记得吗？”
看着明欢点点头，何轩洋又说：“那我们今天继续上课。”
明睿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何轩洋时不时分个神去看他一眼。之前练琴的学生要回家了，过来跟何轩洋打个招呼。
何轩洋点点头，再往沙发那边看，就看到明睿打着电话出去了。
他也没在意，继续给明欢上课，看她练习。
过了很久，等今天的课都快结束了，明睿才又回来。
身后还跟着个人。
明睿正在有说有笑地跟那人说着话，两个人又在沙发上坐下了。
难怪今天明睿说怕他不答应去吃饭，何轩洋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所以明睿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跟他提起。真是没劲。
何轩洋给明欢布置了两个练习，就结束了今天的课程。明欢抱着书蹦蹦跳跳地往明睿那儿去，何轩洋犹豫了一下，去接了两杯水，才走过去。
他把水放在茶几上，温锋先跟他打招呼：“轩洋，好久不见。”
何轩洋笑：“温锋，好久不见。”
明睿解释说：“昨天温锋听我说你开了家琴行，就想着跟你也好久没见面了，想请你一起吃饭。”
温锋点头，接过话：“我还担心你会不记得我，不答应饭局。”
“怎么会，不会忘记你的。”何轩洋答了一句。
他们又继续聊天，何轩洋只觉得自己精神都是恍惚的。他说了什么话，别人又说了什么话，他都没记住。只是条件反射一样地做着回答，又像机器人一样在动作。
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何轩洋自己都明显地感觉到，他指尖都是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