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过，是不是因为这一点，林拯才愿意留他在身边这么久。不过不管是不是，谢雅阳他心里都很清楚，如果顾念文会回来，自己肯定就只能灰溜溜地走。
他习惯性地转头看着林拯。
当年在学校见到林拯的第一眼，谢雅阳就忍不住要一直去注意这个人。
林拯人长得好。他正低着头看文件，更显出棱角分明的线条，鼻子高挺，嘴唇轻抿着。谢雅阳最喜欢的，是他那双眼睛。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谢雅阳就这么看着，都似乎能看见在他睫毛上跳跃的光。眉毛下面，是谢雅阳总是会陷进去的深色眼眸。
“谢雅阳？”
突然听到有人叫他一声，谢雅阳回过神来，赶紧应声：“哥，怎么了？”
“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听见，在想什么？”
“没什么。”谢雅阳收拾好东西，走过去，靠在办公桌前。林拯没什么表情地抬起头，谢雅阳手撑在转椅两边，一边膝盖跪在林拯大腿边上，低下头，向他索吻。
林拯自然地捏住他的下巴，亲了一下：“收拾好了？”
“好了。”
“那就走吧。”
跟着林拯的两年，林拯对他都很好。林拯也很好地充当了一个金主的角色，只要谢雅阳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他对谢雅阳都会有求必应。
他的底线，是谢雅阳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的顾念文。
谢雅阳当初只是知道顾念文这个人，并不清楚他跟林拯的故事。出于好奇，他还曾经试图旁敲侧击地去问林拯。
林拯当时坐在客厅看书，谢雅阳凑到他身边，想问出点什么。林拯听他提到顾念文的名字，只是看他一眼，就把书收起来，声音没有丝毫波动：“以后不许再问跟他有关系的事情。”
他说完话，就站起身往门边去，谢雅阳还愣在原地，看他这样，赶紧追上去：“林哥，你今天……”
“不回来了。”
留下这一句话，林拯头也没回地关上了门。
也是从那天开始，谢雅阳对自己和林拯的关系看得很清楚。他知道，自己能多待一天就是一天，毕竟林拯心里有人，他既然是那个人的替代品，他也能想得到，正品会有回来的一天。原本他父母打算直接和林拯家里捅破这层窗户纸，两家建立联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