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阳听见这句话，松开了捏紧的掌心。
梁越看他的样子，笑了一下，忍不住又继续捉弄他们：“那不行，你不想听，我也想告诉你。”
林拯终于有了点反应，抬头看他一眼。换做是谢雅阳，见到这眼神早就选择主动放弃，不再提这个话了。
但是梁越不怕他：“我的私人消息啊林拯，别人都不知道的。他家里觉得现在可以让他回来了，他也巴不得可以赶紧回来。”
谢雅阳发现，林拯的手很明显地顿了一下。
“不过他也挺惨的，去了两年，什么都被管着，都不能跟这帮朋友联系。”梁越饶有兴致地看看谢雅阳：“你也别怪他，他也不想这样的。”
装作什么都没有听懂，谢雅阳低头吃着零食，稳住心神，想表现出自己完全不在意。
他低下头想拿东西吃，抬眼的瞬间，发现林拯捏着牌的手很用力，指尖都泛白了。但是他表面上还是很云淡风轻，语气里似乎都是无所谓：“然后呢？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梁越看看他，又看向他旁边的谢雅阳，觉得没戏看，自讨没趣地挑挑眉：“没了。你就当我没有说过。”
回到林拯给他买的房子，谢雅阳待在浴室里，发了很久的呆。
他拿不准林拯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在林拯身边留多长时间。
他很少看到林拯有心神不宁的时候。但是今天很明显，他很多次忘了出牌，还是谢雅阳提醒他的。林拯可能最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他接过谢雅阳递给他的水，喝了两口：“不玩了，看你们玩。”
他就坐在谢雅阳身边，手搭在谢雅阳的椅背上，松松地搂着他。他时不时会出声，附和着场上的气氛。但是谢雅阳还是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心思根本就没有在牌局上。
捧起冰凉的水，看着水滴一滴一滴从指缝间流下，低下头看，似乎能从透明的水滴中看见他的倒影，手在水面上划过，影子就这么散开。谢雅阳又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门口传来敲门声，谢雅阳关掉水，问了一声：“怎么了？”
“你进去很久了。”林拯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让谢雅阳觉得听起来不太真切。他又捧起水随意地抹了一把脸，才穿好浴袍，开了门。
林拯已经坐回了床边的椅子上，戴着眼镜在看书。
别人应该不知道他这个习惯，谢雅阳站在门边看着他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