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实际情况似乎不是谢雅阳说的那样。秘书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林拯。
林拯面上没什么表情，说了声知道了，就开了办公室的门，顾念文果然坐在里面。
“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顾念文往他身后看了看，没有人跟他进来。顾念文若有所思地笑了下：“你那个小情人呢？”
“今天没来。”好不容易按下去，他这么一提，林拯眼前又浮现出谢雅阳的脸，他看着顾念文那张相似的脸，没忍住皱了皱眉：“那么早过来，有什么事？”
“就是想见你了。”顾念文声音很轻，笑得暧昧：“不行吗？”
要是以前，林拯肯定想都不想就同意。然而他现在只是揉了揉眉心，觉得有些疲惫：“没什么事的话，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怎么？不舒服？”
“没睡好。”林拯坐在转椅上，闭着眼睛，沉沉地呼吸了下：“你先回去？”
顾念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凑近了他，看起来很担心：“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有吗？”
“是不是……”顾念文倚着桌子，弯下身看他：“他和你闹矛盾了？”
林拯没回答他。按下了主机的按钮，他抬头看着顾念文：“你回国以后……时间还挺多的。”
顾念文脸色微微变了下，很快又调整过来：“最近在调整嘛。我就是想多和你见见面，毕竟那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特意让你到国外锻炼这么段时间，好不容易回来了。”林拯笑了下：“你家里没给你安排什么事情做？”
“安排了，”顾念文往上挪了挪，坐在桌边：“但是我还想休息几天。”
林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顾念文歪着头，看进他的眼睛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
“我现在不愿意待在家里的原因。”顾念文无视了他眼里的茫然，笑着靠近他：“要不要猜一猜？”
林拯还是没有表情地跟他对视着，他觉得自己看不透那双眼睛里的东西。两个人已经凑得很近了，他闻到顾念文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和两个人越来越紊乱的呼吸。
他猛地往后倒了一下。不去看顾念文的表情，他站起身，往旁边休息室去：“我去补个觉，你随意。”
顾念文就这么坐在桌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了眼关上门的休息室，缓缓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