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阳也刻意避开梁越。他一直安静地听着其他人讨论，时不时记录两句。但他脑子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浮现出林拯的样子。
现在这个时间……林拯应该还是在办公室。或许他身边会摆着一杯咖啡，房间里空调开得大了，他会把袖口挽起来，右手时不时转一下笔，又低头继续写东西。
谢雅阳看了眼放在本子旁边的手机，解开了锁。纠结了好一会儿，他没控制住自己，去翻林拯的微信，把人拖出了黑名单。
他担心林拯会不给自己发消息，也很担心林拯发了消息，但是自己没看见。
纠结。他只要停下来，每一秒钟，他都会想到林拯，可是很快又会想到，林拯身边有别的人在。
他皱着眉，看了眼梁越。梁越告诉他，林拯在找他。他确实不信。林拯很少会在朋友面前提起他们的事情，他也很清楚谢雅阳和这帮朋友并没有什么来往，就算是病急乱投医，林拯也不会去找这些人。
他不自觉地咬了下嘴唇，会议结束，他请梁越留了下来。梁越没有拒绝，收起了自己的东西，看他：“怎么，回心转意了？”
“林拯……现在怎么样？”谢雅阳没理会他话里的阴阳怪气，有些犹豫地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问一下。”
“你想知道他什么事？”
“……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什么吧。”
“他呢，肯定是还在公司上班。”梁越低头看着手机，脸上挂着笑：“据我所知，顾念文应该是去公司陪他了。”
谢雅阳脸色变了变。
梁越删了群里顾念文发的消息，抬头看他。谢雅阳脸色很苍白，在盯着什么地方发呆，眼睛有点红。他想起之前谢雅阳说的话，觉得他也挺可怜的。梁越清了清嗓子：“林拯确实跟我们说过你离开了，顾念文也知道这件事情。”
谢雅阳应了一声，依然有些呆愣：“我明白。”
“你……”梁越顿了顿，继续说：“你要是想说什么，直接去找林拯吧，说清楚对大家都好。”
“我想问一问，”谢雅阳突然岔开话题：“顾念文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顾念文吗？”梁越想了想：“他从小就很有主见，人很聪明，只是一直都不怎么安分，总是带着大家惹事。但是对朋友很好，很义气，所以大家都很喜欢跟他一块儿玩。”
谢雅阳点了点头，他笑了笑：“耽误你的时间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