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拯？”
林拯笑起来，点了下头：“是我。”
谢雅阳晃晃头：“你在这干嘛？”
“你喝多了，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林拯笑：“你都很久没有动过这些吃的了，还吃吗？”
油都凝固了，酒也喝了不少，谢雅阳没什么胃口了：“不吃了。”
“那走吧。”
“走？”谢雅阳奇怪地看他：“去哪儿啊？”
“回家。”
“我不回去。”谢雅阳往后靠在椅背上：“我不回去，除非你想清楚。”
林拯皱了皱眉：“这个问题真的这么重要吗？”
谢雅阳觉得好笑。太奇怪了，林拯到底是用什么样地思维方式存活着的？
“就你连我的想法都想不透，”谢雅阳忍不住怼他：“那你还妄想看《脑髓地狱》呢?”
谢雅阳一直摇头，林拯蹙着眉头，问他：“我们一起回去吧。”
谢雅阳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说得很清楚，我不回去。林拯，他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回来了，你和我都逃避不了问题。”
旁边的杯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盛了汤进去，谢雅阳晃了晃杯子，看上面荡起来的水波：“就算你不想做选择，他也会逼你做选择的。”
“……”林拯一直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雅阳轻轻笑了一下：“要是觉得不好，就替我把钱付了吧。我回家了。”
手腕又被人抓住。林拯掌心的温度很高，谢雅阳愣了愣，没有挣脱开。他回过身：“这么多人呢，你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林拯一脸困惑的样子，谢雅阳拉开了他的手。手腕上好像还残留着林拯的温度，他叹了口气：“我不想让人瞧不起。我跟你的这段时间，瞧不起我的人已经太多了。”
所有人，林拯身边的所有人都看不上他。觉得他就是靠着不正当的手段才待在林拯身边的。
他们都替顾念文觉得不公平。
“你和我可能都需要好好想想。”
五十一
谢雅阳出了门，站在阳台上吹了一下风，才准备下楼去打车。他看着身边牵手走过的情侣，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以前他总会觉得很羡慕，能有爱人陪在身边，一起做着逛街买菜游玩这样的日常又琐碎的小事。他现在也一样很羡慕。
看着看着又觉得自己太多愁善感了。不就是失个恋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林拯在他身后不远，像是想靠近又被谢雅阳刚才的话吓到了，不敢靠近。
谢雅阳余光扫到他，觉得好笑。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噢，就叫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能转到林拯对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时候。
他站在路边等车，林拯似乎还在他身后。谢雅阳看了眼手机，回头去叫他：“你开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