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情势渐渐平稳,搬了两次家之后,白凝海就说,他们可能要换行动了。
他没告诉傅绮南是什么行动,毕竟信还是不安全的,万一被别人看见,可能就暴露了。
只是接下来的两个月,她都没有收到来自白凝海的消息。她焦急地去了很多封信,甚至托人去打听,都没有找到白凝海。甚至有人告诉她,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傅绮南不相信,每天都坐在院子里等。
最后还是白凝海自己回的信。说他之前受了点小伤,右手不太好写字,就一直没回信。
傅绮南看着信,这颗心才松了下来。
她陪在恩师身边,恩师笑着问她:“最近总在写信?”
她愣了愣,不好意思地点头:“是。”
“这样也好,”恩师看着她:“不然我都担心,我走了没有人照顾你。”
傅绮南不明白什么意思,恩师笑了笑:“你去问周副官。”
周副官:“老师上次让我去找找组织里的人,想让我赶紧帮你们把婚事办了。你意下如何?”
傅绮南又惊又喜。细想了一下,又觉得白凝海那边不会同意。她往楼上看了一眼,说:“我明白恩师的意思,但是我还是希望,等恩师身体好起来了,再考虑其他的事。”
傅绮南笑了一下,再说:“现在主要任务还没完成,不急在这一时。”
过了两天,周副官又找她,说:“你猜猜,我来找你说什么?”
“什么啊?您还跟我卖关子?”
“唉,我是没想到的。”周副官刻意叹了口气,然后乐了:“虽然说你之前拒绝了,但是我没拦住他们去找白凝海,他的回答也和你一样。”
周副官说,当时白凝海站在办公室里,朝他们敬了一个军礼,才笑着说:“不急在这时候,我想等到战争结束了,再去找她。”
是白凝海会做的事情。
傅绮南笑着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周副官喝了口茶,告诉她:“不急,快了。”
只是这件事,跟恩师不好交代。恩师听了他们的说法,忍不住叹气:“年轻人啊。”
傅绮南笑笑,扶着他在院子里转悠:“您放心,我们说好了的,等战争结束。老师您也要看到,才可以。”
过几天的信里,白凝海提到了这一件事情:“我心之所向,你明白。”
傅绮南笑着看完了信,从床底下挪出盒子,把信齐整地放了进去。
冬天到了,恩师的身体每况愈下,傅绮南托人找了好多大夫,都说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