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绮南满心的疑惑,又回到屋里。恩师让她坐在自己边上:“你要听我的,不可以违抗。”
“老师,”傅绮南已经很久没见他这么严肃的样子了:“您说。”
“我现在还可以护住你,”恩师说:“但是,我走了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找你的事。你性子温和,斗不过他们。虽然有个周副官,他心思不深,未必能看得透彻。”
傅绮南听着,摇头:“老师,老师,您放心,去了香港,我们一定可以好的。”
“你只听着,听完再说。”恩师又咳嗽了一声:“我走了以后,你做你想做的事情。要继续我的事业,也好。要离开这个地方,也好。”
傅绮南忍不住掉眼泪。
“他已经答应了,说会好好照顾你。这样我才放心。你们之前拒绝了婚事,我知道你们是担心天下未定。”恩师看着她,笑了:“但是现在你就忘了我说过的话,保护好自己。知道了吗?”
“可是您的心愿,”傅绮南哭着:“您的心愿,就是可以看见太平。老师,您答应了我的,要一起看见战争结束才行。”
五十四
恩师摸了摸她的头,笑她:“傻姑娘,放心,我会坚持的。”
傅绮南走了出去,白凝海看着她:“好点了吗?”
“你问老师吗?”傅绮南坐下,有些呆滞:“睡着了,只要能休息一会儿,我也放心一些。”
“我是说你。”白凝问她。
“我没有。我不能接受他离开。”
白凝海笑了下,揽住她的肩膀:“会好的。”
他握着傅绮南的手,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子:“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好几盒茉莉花味的雪花膏。
傅绮南惊喜地拿起来,一盒一盒地看。白凝海笑:“送给你的。”
船经过一个点要停下来检查。傅绮南站在床边,手伸在兜里,很警惕地看着那些上船的人。白凝海站她对面,点了点头。
好在那些人很快就离开了。傅绮南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白凝海关上门,上了锁,坐在她身边:“没事了。”
她点点头,只是看着恩师。
在船上这两天,他身体状况不好,睡着的时候太多,她很担心。但好在,没过两天就到了香港。
傅绮南他们去了联系好的医院,医生做了检查,说:“情况有些危险,不过不用担心,目前没什么事。”
傅绮南松了口气:“那他还能坚持多久?”
“如果用了药,情况好的话,两年左右,如果不好的话,可能过了这个冬天,你们就要小心了。”
傅绮南陪在病房里,白凝海带着吃的进来:“你吃,我有东西给林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