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地叫了一声谭征，忍不住试探他：“那如果是我，你会接吗？”
谭征揉揉我的头发：“你猜？”
我又回头看了看那几个女生，看见她们脸上明显的失落，摇了摇头。
不自量力地去追逐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无论多努力多勇敢，都只会得到失望。
我也一样。
我跟了上去，谭征歪头看我：“怎么了？”
“没有啊，只是看着人家精心准备的礼物都送不出去，觉得挺可惜。”
“习惯就好，”季哲：“每次逢年过节的，他抽屉里都是一堆礼物啊情书的。我怎么就得不到？”
“可能是你太吊儿郎当了，看起来很花心。”我开玩笑地说：“换作是我，我也不给你送。”
“我可一点都不花心。”季哲凑近过来看我：“那汤瑭觉得我怎么样？”
我往后退了一步：“很好，但不是我的菜。”
“那我呢？”谭征笑着问：“他不是你的菜，我呢？”
我脸上发烫，不敢看他，咳了一声说：“你也很好。”
谭征只是笑：“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我低下头，没有回答。我又一路跟着他们走回家，走到那天那个小区的门口，才跟他们道别。
大概因为是节日，虽然是晚上，小区里人还是很多。小朋友们聚集在一起，都穿着万圣元素的衣服，好多戴着南瓜头的，在小区里到处问人要糖果。
我绕开他们，随便走了一圈。
我把谭征给我的糖果拿一个小盒子装了起来，放在了床头。季哲给的β方火曰共氺林示区玩偶还挺可爱，背后有一个开关，说什么它都会跟着复读。
我自己跟自己玩了一会儿，才把玩偶的开关关了，也把它放在柜子上。
喜欢了自己一个人，但还是觉得，有人陪着挺好的。
五十七
周一带上了必要的行李，到学校集合。上大巴的时候，老师说可以自己随意坐，我正愁没人跟我坐一块儿，又不想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谭征在另外一辆大巴车边上叫我：“汤瑭，来这边吗？”
我看了看周围，好多人包括老师都听到了他叫我。身后的人在窃窃私语，还有人在哄笑。
带队老师对我点点头：“去吧。”我才拎着行李，谭征帮我放好，又带着我上了车。季哲坐在我们身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