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谭征的椅背上,跟我讲话:“我还说今天见不到你呢。”
我也开玩笑:“我也正想今天会不会不用见你呢。”
谭征递给我一个小垫子:“这个车不太好坐,拿一个垫着,软一点。”
我愣了一下,季哲笑说:“垫着垫着,他从小都是这样的。”他从自己背后抽出一个小垫子,说:“你看,我也有。”
我这才接过了垫子,说了一声谢谢。
季哲真的一路上都很活泼,要不就是拉着谭征聊游戏,要不就是拉着我,跟我讲追他的女生有多少,还时不时要说一下,追谭征的人也不少。
谭征推他的头:“你可坐回去吧,吵死了。”
“诶,要不是我,人家汤瑭能和你说话吗?”
我和谭征对视了一眼,决定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那还是会的。”
谭征挑眉:“看吧?”
季哲呆了一下,哼了一声:“没良心的两个人。”
我笑了下,谭征看着我:“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
“看你穿的衣服还挺薄的。”谭征说。
“习惯了,我不怎么怕冷。”
我和谭征没怎么说话,一是季哲说他们昨晚上打了很久的游戏,我看谭征也是一脸的疲惫;二是,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太近,近到我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让我没办法好好思考。
谭征靠着椅背睡着了,我往后看了一眼,季哲也睡着了。我动作很小地侧过头,偷偷地看谭征。
不知道是不是车上太颠簸,睡得不安稳,他眉头还皱着,表情不算轻松。我不自觉地伸出手,想碰一碰他的脸,谭征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一时顿住,不知道做什么反应。谭征笑着问我:“怎么了?”
他睡眼惺忪的,声音微哑,一股奶气。我收回手:“好像有脏东西。”
谭征摸摸自己的脸:“是吗?”
“现在没有了。”
谭征笑:“谢谢。”
车上比之前安静了许多,大部分人都睡着了,东倒西歪的。谭征看看周围,小声找我说话:“今天开心吗?”
“还好。”我情绪很少有什么波动。
“你应该多笑一笑。”谭征说:“笑起来很好看。”
我感觉脸上似乎更烫了,微微偏过头:“别逗我了。”
“没逗你。”谭征笑:“我说真的,你可能不知道,学校贴吧里问你的人还挺多。”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往我这边侧,气息离我更近了:“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