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了。”
“那行，”我站起身：“我走了。”
我脚步匆忙地离开了办公室，过了好几分钟，背后才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深深吐了口气，装作没有听见，很快，他又走到了我身边：“怎么都不等我？”
“你佳人有约，我等你做什么？”
“什么佳人。”谭征笑：“只是我们班的英语课代表。”
我笑了一下，没追问。
出了校门，我直接往他的反方向走。他拉住我的手腕：“去哪儿？”
“我回家。”
“走那边。”
“我家不在那边。”我推开他的手：“再见。”
我很狼狈地快步走开，又很快被他追上：“你这是什么怪脾气？”
“不关你的事。”
“汤瑭。”他拉住不放：“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他一问，我的眼泪就忍不住了：“我有病，行不行？”
“汤瑭，好好跟我说。”
我看着他，没有了争执的勇气，忍不住蹲下身大哭，谭征也蹲下来哄我：“怎么了？”
我泪眼朦胧地看他：“谭征，我真的好讨厌我自己。”
谭征愣住：“为什么？”
我咬紧下唇：“我……我不喜欢你跟其他人……其他女生走得近。不管是她们喜欢你还是你喜欢她们都不行。”
我用校服袖子擦掉眼泪：“所以你放开我吧，我不想再这样了。以前我可以忍，也可以接受，因为那时候我跟你完全没有可能，连朋友都不是，但是现在不一样。
“离你越近，我就越担心越害怕，怕我会越来越喜欢你，怕你不可能喜欢我。我本来已经是个很讨厌的人了，我不能接受自己变得更讨厌。”我揪着他的衣袖，哭得停不下来：“求你了，好不好？”
我承认，是我输了，我不想也不敢再坚持了。
我清晰地听见谭征叹了口气。他把我拉起来，摸我的头：“不好。”
他拉着我，往他家的方向走。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停下来，抱住我，又叹了口气：“不好。”
“汤瑭，”他声音在我耳边，很轻：“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接近你，你别推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