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连忙起身跟进去,一边看着方医生开药一边问:“方爷爷,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因为后脖子的伤吗?”
方老头吹胡子:“伤在脖子,又不是脑袋,再说我这就是个小区诊所,又不是三甲医院,真有什么问题我也看出!”
然后透过窗户扫了眼外面安静坐着的人,压低声音对许易说:“就你小子傻,平时不言不语,看不出还是个活雷锋,现在好人那么好当吗?别被人给赖上,这年头这样的新闻还少吗?而且看那年轻人的伤,那可以是刀伤!一看就不知道是招惹了什么事儿。”
许易摸摸鼻子:“……我看见了这不好不管……而且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方医生瞪眼:“行吧,你是好人,老头子我是坏人,不过还是劝你,赶紧给他送派出所,让警察管这事情去!”
“知道了爷爷,一会就送……”许易有些讪讪的说。
“哼,算你还有点心眼...”
许易拎着药跟方医生道了别,便带着那个人走出诊所。打算在路边打个车送这人去派出所,这样也算自己仁至义尽了。
冬天的夜晚,满是积雪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烟,更别说车了,许易站了好一会都看不到一辆出租车。
正为难的时候,就听见旁边从一开始就没怎么开口说话的人开了口:“哥哥···”声音似是裹着蜜的乖巧:“我有些冷···”
许易先被这一声好似带着钩子的哥哥震的头皮一阵发麻,接着转头看向旁边人,对方似乎比他还要高出半头,身上得衣服确实只有薄薄的一层秋衣,此刻站在漫天白雪中有些瑟缩的可怜。
在许易还没开口说话之前,对方就顶着那张漂亮的脸可怜兮兮道:“可以先带我回你家暖暖吗?”
...
许易站在厨房等水烧开时候的时候,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就这么把这个人带了回来。
他心里明白其实方医生说的很对,这人是有些奇怪,声称自己失忆很奇怪,脖子后面的刀伤更可疑。
他们这一块虽说是老城区,但治安情况一直很好,别说持刀伤人了,小偷小摸平时都见不到一个。
水壶里的水在许易的万千思绪中,咕嘟咕嘟的烧开了,他回过神儿,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玻璃杯,倒了两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