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时灿听在耳中。
他不禁将几米开外的秦泽汐与昨晚床上之人相对比,有些相似,有些不同。
现在的年轻人,也挺有意思,对外是酷酷的一张脸,没想到喝点酒就原形必露。
几个小时下来,时灿腰酸背痛,口干舌燥。
老师宣布课程结束,时灿缓缓从躺椅上爬起来,四肢都僵麻了,使不上力气。
他握拳活动手指,然后是脖颈与脊背。时灿不敢快速站起来,一是怕不吃不喝造成低血糖头晕,二是想先活动脚腕再行离开。
“你慢一点。”站在一旁的秦泽汐见状,快速上前拿过浴巾,进而搭在时灿的肩膀上。
动作完毕,年轻人显现出些许犹豫,有那么点手足无措的意味。
秦泽汐望着时灿,寻思到底应不应该碰他?是不是离远点比较好?
“谢谢。”一码归一码,昨晚的插曲虽然不怎么融洽,但时灿是个将近三十岁的成年人,不至于因为失败的419而再三迁怒,“我没事。”说着,他冲秦泽汐点头,随即双脚落地缓缓站起来。
久久不动导致膝盖酸涩,脚腕又无法活动自如,屋漏偏逢连阴雨,一个踉跄,时灿直接倒进秦泽汐的怀里。准确的说,是秦泽汐眼疾手快将站不稳的时灿接入臂膀之中。
“慢点。”秦泽汐停顿片刻,吞咽口水。怀中的身体很凉,像水晶做的。明明有着坚硬的“触感”,却总觉万分易碎,让人想呵护,想多看几眼。秦泽汐索性弯腰将他横抱起来,大大方方朝更衣间走去,“时老师,我帮您。”
动作一气呵成,恍惚局促的变成了时灿,“不必,不麻烦你。我——”
“你来帮我们上课,几个小时一动不动,辛苦了。我花不了什么力气,相比不算什么,您就别推脱了。”
话说得亮亮堂堂,满屋子学生都听见了。若是时灿再挣扎拒绝,倒显得他小气不领情。还有点矫情。
秦泽汐故意说得冠冕堂皇,那点小聪明就是一个眼神的事儿。当然,他还是忍不住凑到时灿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我把你弄伤了,至少让我给你做点什么。”
时灿被他抱着,寻思自己省些力气也不是不行。既然年轻人想将功补过,那活该他受累、耗体力,反正他也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