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灿看着他脱鞋,看着他光脚踩在地上,看着他撸起袖子整理,看着他明明被要求干活却还是一副开心的样子。时灿放下手里的水杯,弯腰一齐干活。
秦泽汐抓他的手,“你歇着吧,我来。”
“你是我男友,不是男仆。”
男仆也可以。秦泽汐闻声后直接双膝跪地,顺势将手放在腿上,甚是乖巧,“主人,有什么吩咐。”
怎么又演上了?还是没见过的戏码。时灿清了清嗓子,伸手拉扯秦泽汐的领带,而后解下绑住他的手腕,“试试‘家暴’怎么样?”
“好的,主人。”秦泽汐抬起手,扬着眉毛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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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汐躺在地上双手被绑,而时灿则跨坐在他身上。两人唇齿相接,吻的热情似火。
“家暴”进行到一半,门铃忽然响了。
时灿一惊,连忙推开秦泽汐站起来。两人衣服乱了,口子开了,连皮带都已然松了。
“谁啊?这个时间来找你。”秦泽汐吞咽口水站起来,绑在一起的双手连头发都难以梳理整齐。
“不知道。”时灿推着他往卧室走,“你进去躲一下,把手上的领带解开。”
秦泽汐摇头,压低声音跟做贼一样说,“不管是谁赶紧打发走,我在屋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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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还在不断叨扰。时灿缓和片刻,透过猫眼看了看。是蓝离和田颂。
“怎么了。”时灿开门,不想让两人进屋,“怎么突然来找我。”
蓝离满眼担心,上下打量时灿,像是在确认他一切安好,“你怎么电话一直关机。”
“哦,电话没电了。有事找我吗。”时灿昨晚和秦泽汐一夜春宵,哪里还能想起电话充电。今天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早就自动关机了。
“没有,你不接电话,我怕你受伤,或者想不开。”
什么情况?时灿听不明白,“我为什么想不开。”
蓝离面露难色,犹豫片刻道:“你不用在我面前掩饰,昨天艺术馆的事情我知道了。这个世界太小了,那人刚好是田颂的同学。我要是知道秦泽汐这混蛋花钱包养小情儿,我绝不可能让你去——”
时灿一惊,睁大眼睛打断蓝离,“什么?他包养小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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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突然打开,秦泽汐双手还绑在一起,一副正在遭刑的样子:“我包养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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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昨天把小情儿带在身边,今天还敢来——”话说到一半,蓝离看着秦泽汐凌乱的衣服,又看他手上的领带,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时灿心里翻了个白眼,索性直接问秦泽汐,昨天那颗水仙是你包养的小情儿吗?
我这么大胆子吗?我自己都不知道!秦泽汐连连摇头,“误会,绝对是误会!我就是给了点钱,让他出席活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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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成虎,而秦泽汐这件事只过了两个人,就已经直接飞上了天。
没想到这一巴掌的威力这么惊人,从早晨八卦到了晚上。
秦泽汐穿戴整齐从卧室里出来,规规矩矩坐在蓝离面前,有那么点情侣见“娘家人”的意思。
没等秦泽汐说话,田颂先说话了,主动对时灿解释这一连串是怎么来的。
水仙是田颂的同学,昨天回去学校时手里正巧拿着艺术馆的宣传册。有人好奇问他干什么去了。水仙喜欢得瑟,回了一句,陪一位少总去了。随即,他又说起在会客室门口看见的事情,全然不记得助理的叮嘱。
我给你们学学。田颂为了撇清自己身为“传声筒”的责任,有模有样重复水仙的话:“少总搂着我,结果他对象直接找来了。他们去屋里谈话,不知说了什么,那男的直接给了少总一巴掌。”
有旁人质疑水仙,打人还能让你看见?
水仙点头,绘声绘色的发挥自己表演学生的天赋:“凑巧开门那一瞬间,直接就是一巴掌,可想而知关起门打得多激烈。而且少总本来应该参加活动晚宴,突然打电话给助理取消了。他语气特别不好,说有事儿需要去楼上解决,估计是怕砸坏会客室的东西引起别人的注意,想换个地方。真可怕,没想到一表人才却这么暴力。”
又有旁人质疑水仙,哪里有这么不靠谱的少总,一听就是你瞎编的。
水仙来了情绪,“就是艺术馆的少总,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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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颂听到这些,又知晓时灿去了现场。左思右想,他还是决定告诉蓝离。
时灿认真的听着,沉默许久还是解释了一句:“一巴掌。”
蓝离扬起眉毛,没明白,“什么。”
“就打了一巴掌而已。”时灿清了清嗓子,不知是帮秦泽汐解释,还是帮自己解释,“没有砸任何东西。”
“哦哦,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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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一场,蓝离捏着田颂的脖子离开。
“我真的不是故意挑拨,害您白白担心时老师。”田颂害怕蓝离生气,嗲声细语道:“我就是怕万一......”
蓝离“嗯”了一声,没当回事:“他俩刚才在屋里干什么呢?”
田颂清了清嗓子,忍不住问:“您也看到秦助理,不是,秦总手腕上的领带了吗。”
“那么明显我能看不到吗。没想到,时灿喜欢这么重口味的......形式。”
田颂顺势说:“可能他们两个才解决了误会,小别胜新婚。”
“那就玩‘字母’?也太刺激了。”
“可能......憋坏了?”
“昨天扇巴掌,今天绑手,明天能干什么?”
“也许,可能,大概,或许......滴蜡......?......”
“......”
全力以赴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