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对洛予森说了,又打开手机准备在日历上把这一天标记出来,结果听到对方说:“这个不算。”
“啊?”飞白愣了一下。
洛予森说:“不够正式。”
飞白虚心地向洛总请教什么才叫“正式”,洛予森想了想,手撑着桌子,探身过去贴在他耳侧说了句话。
听完以后飞白的脸一瞬间红了,觉得洛总的正式大概是根据流氓程度定义的。
中午飞白带着礼物回酒店找非非,小姑娘别的没相中,一眼就看上了他的仙人球,很不讲道理地据为己有了。
“非非,我觉得这个不适合你。”飞白诚恳地建议道,他不是舍不得,他只是害怕仙人球被小姑娘用成杀伤性武器。
最后还是张阿姨想了个办法,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把剪刀,把仙人球的刺顺着根部一支支剪断了才给非非玩。
飞白面对着此情此景,唯一庆幸的是没把那只小刺猬给买回来。
下午洛非非终于对室内钓鱼活动失去了兴趣,同意跟飞白和洛予森出去逛逛,小姑娘一见到儿童活动区里用轮胎做成的秋千就走不动路了,非常自觉地把它们收编成了自己的王座。
飞白想帮非非晃秋千,但很快就发现小姑娘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凭自己就能荡到一个让普通小朋友害怕的高度。
他看着也起了玩心,坐进旁边的一个轮胎里,让洛予森推他。
洛予森一开始只是象征性地推了推,飞白荡秋千荡出了坐老头乐的感觉,旁边的非非对此发表了嘲笑,飞白觉得很没面子,便让洛予森大点劲儿推他,要使出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劲儿来。
“你确定?”洛予森挑了一下眉毛。
飞白点了点头,下一秒就因为秋千的高速移动而吓得喊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这一下差点飞到天上跟太阳肩并肩,回到最低点的时候刚要让洛予森帮他停下,就又被推了一把。
飞白有要从轮胎上滑下去的趋势,他连忙抓紧了秋千索,好在洛予森没再继续推,秋千晃了几下之后就逐渐趋于平缓。
手都握酸了的飞白松开秋千,本来想坐着歇一会儿,不知道哪个地方打了个滑,他眼见着就要从秋千跪到地上。
洛予森眼疾手快地蹲下来接住了他,让他倒在了自己怀里。
飞白撑着洛予森的肩膀想站起来,听到他问:“这就害怕了?”
“我没害怕。”飞白嘴硬道。
“哦,没害怕,”洛予森重复道,“那再推你一回?”
飞白磕巴了一下:“推、推就推。”
紧接着就中气不是太足地补充了一句:“这回别使那么大劲儿了,用鲁智深拔不出垂杨柳的劲儿就行。”
洛予森笑了,扶着飞白的腰站起来,问他想不想去这里的小教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