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宁点点头,说道:“王爷,不知王爷明日可有空闲,早些盖了章,妾身也好早些搬出去。”
谢长霁倒酒的手一顿,转而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赵舒宁就这般看着他,一脸认真。
“王爷以为如何。”眼看着谢长霁端起了第三杯酒,赵舒宁忍不住打断他。
“砰!”酒盏落地,在一片喧嚣中显得毫不起眼,谢长霁不慌不忙地擦拭干净自己的手,“你当真?”
赵舒宁对上他的眼睛,点点头:“王爷不高兴吗?”
“呵,孤高兴的很。”
赵舒宁也觉得他应当是高兴的才是。
随后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很高兴,不论是谁来敬酒,谢长霁全都应下,一杯接着一杯。
只是脸上一直没有表情。
寿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子时,谢长霁喝了一晚上的酒,醉意上头,便与赵舒宁一道上了马车。
赵舒宁极少晚睡,这会儿已经是撑到了极致,一上马车就靠着窗睡了过去,脑袋一点一点地撞着窗柩。
谢长霁内心烦躁,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从眼前人说出和离开始。
深更半夜,街道上安静的出奇,赵舒宁脑袋撞木头的声音咚咚咚地传入耳中,看了许久之后,谢长霁忽然出声叫了一声:“赵舒宁。”
赵舒宁眉头一皱,挣扎了会儿,还是没醒过来。
“嗤。”谢长霁轻笑出声,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垫在了赵舒宁那一侧的窗边。
好歹夫妻一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撞傻了,谢长霁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