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起配菜,沈听澜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今天没说要什么,卫立却做得和他昨天要的分毫不差。
沈听澜咽下一口豆芽,心里愉悦极了——面上嫌弃,却把我的喜好记得那么牢,有戏!
吃完之后,沈听澜开车把他们送回了学校,临别时那黑皮哥们儿待在后座上没下去,拖拖拉拉道:“澜哥……”
沈听澜从后视镜里瞥向他:“王晗,你有事?”
对方向前探了探,压低声音道:“澜哥,你确定要追他?”
“嗯,怎么啦?”
“我走的时候好像看到,他把你名片挑出来,扔到旁边那个脏兮兮的铁皮桶里了。”
沈听澜挠挠下巴:“确定吗?”
“就远远看了一眼,不过东西确实是从摊头那个盒子里拿出来的,我想他总不可能扔钱……”
“扔就扔吧,他扔一张,我再给两张就是。”沈听澜不甚在意,从手边拿了一包没开封的万宝路往后一塞,“明晚有课么?”
王晗把烟揣进口袋:“嗐,刘老头的课算课么!找人喊个到就行了呗!”
沈听澜笑笑:“行,那明晚校门口见。”
接下来三天,沈听澜都去光顾了卫立的摊位。卫立始终是不联系他,他也不多问,始终如一地夹着名片付钱,付得越多夹的越多,连排队的其他人都要称赞他锲而不舍。
如此这样坚持到了第三天,沈听澜感觉自己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一众兄弟连吃几晚上的烤冷面,实在是有点腻了,以王晗为首提出了意见:“澜哥,这法子成效好像有点慢啊?要不咱变通变通吧?”
沈听澜知道以卫立的条件,不追个十天半个月肯定是不能打动人,可是心里也难抗y惑,盼望着速成,就问:“怎么个变通法?”
“咱拔了他自行车气门芯,澜哥你趁机……”
王晗还没说完,沈听澜就翻了个白眼:“他是没钱自己打车回家的小学生吗?”
王晗脸上挂着尴尬,连忙赔笑:“澜哥别生气,我就打个比方……咱下周连续五天都是整天实训,每天都有行为记录作品评分,溜不了号,澜哥你得想个办法快点跟他拉进距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