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说着,把他领到放冬衣的衣帽间里,指着架子底部一个大箱子道:“登登!你自己打开探索一下吧,应有尽有,保证有能戳到你心坎里的东西,没有的话……我亲自给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卫立对他那“新世界的大门”持严重怀疑的态度,不过来都来了,他还是走了过去,扶着上层架子蹲下身探手去看。
他今天站久了,腰腿稍有些酸,扶架子不过是个下意识的动作,没想到他的手才接触到架子,余光就瞥见沈听澜睁大了眼睛,等他疑惑着抽手的时候,手恰好拂过架子上一顶帽子,帽檐一颤,紧接着一个方方的小盒子就掉了下来。
卫立赶紧蹲下捡了起来,用手拂去表面其实并没有的灰尘,心中既懊悔自己不当心,又感到奇怪:“宁家的珠宝首饰怎么放在帽子后面?”
“那个不是宁家的……”沈听澜一手扶额,跟着他也蹲了下来。
“不是?”卫立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沈听澜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我的好老婆,我看出来了,你今天是真累狠了。”
“什么意思?”
“要不然你就是天生的惊喜杀手。”沈听澜伸出双手上下挥动,像个闹脾气的小孩一样撅了嘴,“过来哄我!”
卫立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坐过去抱住了他:“到底怎么了?”
沈听澜虚脱一样地靠在他怀里:“你打开盒子看看咯。”
卫立按他说的做了:“是一枚戒指。”
“男戒还是女戒呢?”
“男戒。”
“那你戴在右手无名指上试试。”
“……”这下卫立终于反应过来了,“你要在我生日那天向我求婚?”
“对啊!”沈听澜隔着睡衣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我还预备了好多求婚有关的东西,结果!某个人他一晚上发现了俩,害得效果大打折扣!”
卫立摸摸他的后脑勺,心里说不清是茅塞顿开还是恍然大悟——在他心里自己是年长的那个,还是上面的那个,所以理所当然引导着一切,求婚也应该是自己的事,他是从没想过,也没想到沈听澜是会向自己求婚的。
一如他现在摸着沈听澜的脑袋,就像一个主人摸一只奶凶奶凶的大猫,主人相信大猫会懂事地不抓坏沙发,会定点拉屎,会积极地赶走或扼杀家里的害虫,但他从没想过猫会站起来走到厨房,给他做一顿四菜一汤一样。
他默然思考了片刻,觉得自己好像对这段恋情有了新的领悟——有时候他不需要一个人使劲儿,因为他的恋人也同样会为他考虑很多事,而不是像弟弟妹妹们一样更偏向于由他筹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