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抽烟被抓包
路辰璨没有演技这件事情，好像成了全世界公认的事实。有时候就连他的粉丝，都会对这个话题默不作声的回避。
——哥哥本来就不是演员，用不着有演技啊。我们喜欢的是他本人，又不是他演的戏……
·
于是没有演技这件事，几乎成为了路辰璨最大的黑点。
实际上，路辰璨确实少有演戏。他唯一参演过的一部电视剧《执剑》，拍摄时间也已经是五年前。他在里面客串一个不通七情六欲的神仙，场次统共不过二十多。
因为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会演戏，故而所有人便将“没有演技”这个标签贴在了他身上。
·
房间外，周牧尴尬万分的背手扒着门，试图以自己瘦弱的身躯阻挡那无孔不泄的声音。
房间内，萧岚仍在无知无觉地大声申辩。
“我明白……路辰璨……绝对是流量的保证。”
萧岚给自己到了满满一杯白酒，不等陆晓暾反应，就已经一仰头整杯闷了下去。喝完以后亮了亮干干净净的杯底，为自己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我这个人心直口快，希望陆导您不要介意。最近电影市场不景气，流量就是资本。路辰璨绝对是票房硬招牌，这我非常同意。”
“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也是路辰璨的首部电影吧？光这个噱头，就能换到大把的票房。更何况就说路辰璨本人，也是绝对的够帅，好看。”
“那张脸光是被放大的放到大荧幕上，别说粉丝，我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
“这么好的资源，俞导您能找到我们小霍，我真的是万分荣幸。”
“但我是真的不理解。您拍的东西一向是以质量著称，部部都是经典。更何况以您的资历和身家，应该也完全不用担心投资。虽说这部电影本身题材有些地方敏感，可能会影响一部分市场。但也，但也……”
萧岚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她有些失意的坐回座位上，盯着面前的酒杯发呆。
·
包厢内的气氛一时间诡异地宁静。
陆晓暾看着萧岚，又看看霍桥。
他知道萧岚显然是被自己一开场就透漏出的信息吓到了。
毕竟外人看来，这确实让人震惊。
·
萧岚的表情，维持着一种想不透又震惊非常的呆滞。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辆轰轰而过的火车碾过。让她对自己过往的判断力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窗外的寒风呼啸吹过，卷着树叶沙沙的响。萧岚扭头看看霍桥，又看看陆晓暾。
原本势在必得角色，本来是金光闪闪的康庄大道，此刻不知怎的，就像是显得崎岖而萧索起来。
·
陆晓暾加了几口菜，送进嘴里，笑呵呵的吃着。
他转头给萧岚空了的杯子里重新满上酒，又夹了一筷子冬瓜放进霍桥碗里。
“小霍，吃饭。不着急，先想想。”
他安抚着犹自震惊地萧岚，让她尝尝这个佛手酥。又扭头问米子尧吃不是的习惯。如此寒暄着转了好几圈，最后才回到霍桥身上。
“你自己呢？看了本子有兴趣吗？”
霍桥想了想坦诚说道：“当然是感兴趣的。”
“那如果另外一个角色不是路辰璨呢？你会更有兴趣么？”
萧岚欲言又止，霍桥皱着眉道：“这个……倒是与另外一个角色是谁，没太大关系。毕竟是不是路辰璨来演，都不会影响我自己的喜恶。”
陆晓暾听后点头，又不出声了。
偌大的包厢内气氛仍旧沉闷而尴尬。
直到陆晓暾一连串轻快地手机音乐声响起。
·
·
“你在这儿呢啊。让我好找。”
熙雅的后院池塘边上。霍桥看见了正蹲在一颗石头上，缩成一团的男孩。
他出声叫他，边在旁边半跪下来。
路辰璨察觉到有人，被吓了一跳。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愣然看着霍桥。脸上是还有没来及收拾的郁闷和委屈。
霍桥张了张口，心里生出几分歉疚。
·
时间回溯到十分钟前。路辰璨给陆晓暾打电话说，让他换人也没关系。
陆晓暾听完就急了，说合同都签好了怎么突然又变挂呢？
他问路辰璨到哪了，今天不是说过来一起吃饭吗？
路辰璨撒谎自己没起来，却被一旁听见声音的霍桥给戳穿了。
他自告奋勇出去把路辰璨接进来，于是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
“路……咳、路辰璨。”霍桥有些生疏地叫出对方的名字。
“我向你道歉。牧牧……嗯，我的助理，还要经纪人，他们不该说出那样的话。对不起。”
他脸上的神情十分郑重。
·
路辰璨扭头看着霍桥。两人的目光瞳孔对瞳孔地撞在一起。
近的仿佛能从里面看见倒影。
路辰璨喘了口气。一瞬间竟觉得胸口发闷。
·
他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说了声：“没事。”
然后悄悄垂下眼睛，躲避开那有些直接的目光接触。
“这种话我听多了，无所谓。”路辰璨道。
霍桥短暂的皱了下眉，想说什么。
但他没来记得开口，路辰璨已经拍着屁股站了起来。
“你找我……是陆导要叫我过去吗？”
霍桥说是。
然后路辰璨抬腿往前走。走了两步，眼见霍桥没跟上。
他纳闷的回头，只见男人正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他不知什么时候掉落的烟头，掐灭了，扔进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