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听到伦玉不让她和陈扶阳来往时,她一下就火了。
陈骄阳一双透亮的杏眸,此时正在冷冷地瞪着伦玉。
伦玉麻溜就从小凳上站起,像个做错事的学生一样,拉着自己的衣角,他觉察出陈骄阳正在气头上,声音顿时就萎了。
“那个,”伦玉咽了口唾沫,“我是怕……”
“怕什么?”看他说话吞吞吐吐的样,陈骄阳索性就替他说了,“你是怕我堂姐克夫,我去了以后不吉利,回来也将你克死了?”
院子里本来还有几个打扫的下人,听到这句话,瞬间就溜没影了。
伦玉倒是没有怕,反而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带着些许埋怨的口吻,疑惑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扶阳公主?”
陈骄阳顿时愣住,不曾想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伦玉咬咬牙,像是豁出去一般,低声责问,“是那几个男人没福气罢了,不能将他们的过错算在公主头上,你这样说,实在有失公允。”
嗯?陈骄阳眉梢轻挑,眯眼审视着他,该不会他是怕挨打才突然改口的吧。
见陈骄阳不出声了,伦玉装着胆子又道:“即便你要打我,我也得如实说,夫妻间就得坦诚相待,不是吗?”
陈骄阳道:“我为何要打你,如果方才所说,真是你心中所想,我今日倒是要高看你了。”
伦玉松了口气,“当然是心中所想!”
陈骄阳勾起一边唇角,似乎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既然如此,那你方才为何不让我与扶阳公主多往来?”
伦玉扭头四处瞅了瞅,见院里空空,这下才道:“扶阳公主在府里养了许多乐伎侍人,据说还有面首,这些你可知道?”
见陈骄阳面上平静,没有一丝丝的惊讶,伦玉当即就气地跺脚,“看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那么长时间不会来,就是去玩野男人了!”
“放肆!”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陈骄阳声音立即冰冷下来,“我劝你说话注意言辞。”
伦玉吓得向后跳了一大步,随后叉着腰,梗着脖子道:“听说她府上养得那些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十八般武艺也不在话下,就连那啥都特别……”
那些话他说不出口,索性不说了,直接问陈骄阳道:“你今日去都干啥了?”
陈骄阳低头理着袖口,满不在乎道:“我没必要告诉你。”
“怎么没必要!”一股委屈的情绪忍不住就朝上涌,伦玉气的握紧了拳头,“我今儿个排那么长时间队,就为了给你买糯米鸡,你倒是好啊,背着我出去……去……”
“去什么?”陈骄阳抬眼看他,看得伦玉一时语塞。
“你你你,到底和他们那啥没有?”伦玉脸颊蹦出两朵红云,他迅速别看脸,拦着一旁的柱子。
“啥?”陈骄阳奇怪道。
伦玉眼珠子在眼眶打转,头埋得更低,“就是那啥呗,就你,你在公主府都干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陈骄阳语气不耐,“就是吃饭,看歌舞,还能做什么?”
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