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回身,皱眉看他:“你不是可以自己上药了么。我得去伺候王妃娘娘了。”
“哎,等等!我自己一个人没法包扎伤口啊。”
红叶离去的脚步又顿了一下,一脸不耐地走回了床边,道:“药给我,我来。”
薛剑努力憋着笑,将手中的金疮药又递了回去。
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有路过的下人们听到薛侍卫房里传来了杀猪般的吼叫声:“哎哟!哎哟!你轻点啊!谋杀亲夫呢你!哎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御书房。
顾玉泽在下了早朝后又去拜见了皇帝顾景天。
他在御书房外跪了足有一炷香的时间,顾景天才接见了他。
看着毕恭毕敬跪在下首的顾玉泽,顾景天皱眉问道:“瑞王这是有何事上奏啊?刚在早朝上怎么不报。”
顾玉泽维持着跪拜的姿势,回禀道:“儿臣近日查案的时候发现一件旧案有蹊跷,因为牵连较广,所以需要密奏父皇。”
顾景天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道:“哦?是什么旧案?”
顾玉泽一字一句道:“是当年先皇后,也就是儿臣的母后谋害皇后腹中胎儿一案。”
“砰!”
顾景天拍案而起,震怒道:“混账东西,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去查这桩旧案的!”
顾玉泽抬头继续道:“儿臣已查明此案乃皇后上官玉一手策划,将罪名嫁祸给了先皇后。儿臣恳请父皇还我母后清白,严惩真凶!”
“啪!”
桌上的茶盏被顾景天甩飞在地,青瓷茶盏摔的粉身碎骨。
飞溅出的碎片在顾玉泽白皙的脸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口子,而顾玉泽不为所动,抬着头死死地看着顾景天。
“混账!”顾景天看着那一双和先皇后相似无比的眼睛更加来气了,“来人,拖下去给朕杖责!”
大内太监总管褚建安连忙上前劝道:“皇上,这可使不得啊,瑞王他好歹也是皇子龙孙啊!”
顾景天指着底下的顾玉泽,怒骂道:“你听听他说的那些话!他什么意思!难道是朕当年冤枉了婉容吗!”
褚建安一边替顾景天顺着气,一边宽慰道:“皇上自然不会冤枉任何一位妃嫔。只是若有人刻意引导,欺瞒了皇上,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皇上您消消气,不如再听瑞王解释解释。若当年的案子真的另有隐情,那皇上也是受害者之一。那必然是要查清当年的真相严惩真凶的。”
顾景天闻言终于冷静了些,他顺了顺气道:“也罢,朕就再听你说说,你是如何能肯定当年是皇后陷害了婉容。”
顾玉泽又拜了一拜道:“儿臣有人证物证。”
恰巧此时,外头有小太监通报:“启禀皇上,二殿下求见。说是来递交人证物证的。”
顾景天一愣,忽然一切都想明白了。他看着底下跪着的顾玉泽,心情有些复杂。自己以前倒是小瞧了他这个三儿子。看看,就在这短短时日之内,连文轩都站到他那边去了。
呵,他哪是想要替她母后伸冤呐,他这分明是要逼着他废太子啊!
“好,很好!”顾景天怒极反笑,道,“让他进来!”
顾文轩压着一个老者走进御书房,那老者颤颤巍巍地跪拜道:“草民钟建义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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