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叶转身走回，坐下后拿过文件看了看，低头签字。
“乐游那边还在跟你接触吗？”签完所有的文件，顾子叶轻轻靠向椅背，不咸不淡地问了林宇一句。
“显然他们还没放弃。”林宇笑了笑，“不过他们所知有限，仍然把主要目标，放在了我们的体验设备上。”
“X-GAME的忠诚度调查做得如何？”
“基本上都没问题，只是……”
顾子叶微微挑眉：“只是？”
“之前有人跟猎头接触过，不过后来好像放弃了。”林宇如实答道。
顾子叶给了林宇一个疑问的眼神。
林宇顿了下，还是说出那个名字：“是徐然。”
顾子叶的眼神在听到那个名字后，明显有了某些变化。
“没有其他事了，顾总先忙。”林宇有礼地微鞠了一躬，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顾子叶维持坐姿不变，在林宇关门后，一直端着的淡然表情，瞬间支离破碎。
眉梢眼角染上愤怒的颜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重复了那个名字：“徐、然！”
天知道这两年里他做了多少努力试图忘记这个人，可越刻意，越牢记……
徐然曾经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值得他去原谅，但两年前自己对他所做的事情，也算是相抵了。
那是顾子叶最无法释怀的事情。
即使喝得烂醉，他仍知道，自己抱的人是谁。
不是自己倾心勾画出的名为“小水”的幻想，而是一个实实在在，不敢对他有丝毫拒绝的人。
那一夜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本应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报复，结果却未如他所愿。
强行拥抱了憎恶之人，他的空虚和自我厌恶应该更深才对，可空虚被填满的感觉，令他心生恐惧。
那是顾子叶极怕面对的真相。
无关霜冷秋杀，无关温开水送服，“徐然”两个字，已是心魔。
两年间想尽办法，也未能除去的心魔。
避而不见没有任何作用，也许这魔障还是要他坦然面对。
专门指示将R-GAME全组并入X-GAME，为的就是一举破除魔障。刚刚誓师大会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找了半天，却没在下面找到徐然，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在躲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