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不放心,想要跟着去,但有人拽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按在墙上。
景政司目光赤红地瞪着他:“是我对你太好了吗?”
“你干什么?放开我!”
少年不在,他又恢复了那张冷若冰霜的表情,景政司气结。
他花费了六年的时间,也没能让孟衍对自己笑一声,凭什么白净舟刚出现,就可以让他抱着他哭?
“你不是喜欢哭吗?那就也好好哭给我看看!”
话落,他将孟衍反转过去,按在墙上,一手拉扯他的裤子。
孟衍满脸不敢置信:“景政司,这里是巷子!”
他刚欲反抗,听见男人的警告跟威胁:“不想你家人出事,你可以动手。”
“你——!”
两腿一凉,孟衍耻辱地把额头抵在墙上,而他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彻底激怒了景政司。
他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孟衍的手指甲狠狠扣着墙壁,才能忍耐住那股撕裂的痛。
主子……
白净舟生无可恋的躺在病床上,那一脚将他踹出了内伤,得亏肋骨没断。
小六的男人也太暴力了,妥妥的斯文败类鼻祖啊。
傅景琛脸色阴沉地看着他,开始秋后算账:“之前你跟我说,你们是第一次见面。”
因为他的出现,白净舟才会受伤,心里正不爽着。
听到男人的质问,他嘴欠道:“我说什么你都信啊,那我说A国总统是我孙子,你也信?”
傅景琛沉默地望着他。
渐渐地,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越发阴森,笼罩在他身上的黑气再次浓郁起来,白净舟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擦,白在九峰山被蚊子叮了四个小时了。
“傅景琛,我刚刚口不择言的,道歉来得及吗?”
“来得及。”
少年刚舒口气,却见那双黑眸里森寒并未退散,反而越发浓密,周遭的空气跟着降低,他忍不住哆嗦了下。
不是说来得及吗?
为什么还生气!
傅景琛越面无表情,白净舟就越忐忑,他已经准备好对方有所行动,他就从窗户跳下去了。
门在他后面,他铁定没对方速度快。
断腿总比没命好。
傅景琛却突然表情诡异地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喂。”
对方一脸受宠若惊:“小叔叔,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男人冷笑:“有人说你是他孙子。”
总统:“……”
白净舟:“……”
“你是他孙子,我是你小叔叔,他这是想当我老子呢?”
白净舟:“……”
总统:“……”
好可怕,谁胆子这么肥呢?
他接到小叔叔的电话,都得毕恭毕敬,对方这是嫌命长呢?
“小叔叔,需不需要我派人把他抓起来?”在A国的法律,假装总统亲人,还是长辈级别的,已经构成犯罪了。
傅景琛怪异地笑了声,看着冒冷汗的少年,道:“抓起来啊……那倒不用,我还没有试过乱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