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
不休息,楚姬越便开始思虑对付傅薄胤的事情来。
傅薄胤一天不死,上一世发生的一切就像梦魇一般,阴魂不散着萦绕着楚姬越,让他怕极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另有,他还要依附着顾九渊,又怕顾九渊不帮助他。
他不知晓顾九渊什么时候就失了对他的耐性,这让他终日不得安生。
重生这一世,他是背负着罪责,是一件痛苦至极的事。
他只希望,尽快解脱。
“回去后,朕不想守株待兔了,等傅薄胤攻打我国。”楚姬越忽然道。
邢宵一惊,顾九渊道:“皇上是想主动出击,攻打青宵国?”
“对。”楚姬越眉目凌冽,“早先青宵国只是苍云国的附属小国,却在几年间壮大,暗度陈仓,野心勃勃要灭了我苍云国,朕岂能还留着这种祸害,须得断绝后患。”
顾九渊与邢宵对视一眼,旋即看向楚姬越道:“战争是要劳民伤财,皇上可要三思。”
“朕知晓,可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样总比被傅薄胤屠城好上许多许多。
顾九渊敛着眸子,处在思忖中。他感觉楚姬越是在用一石二鸟之计。
让他与傅薄胤激烈的在前线打仗,坐收渔翁之利。
楚姬越继续道:“朕不会滥杀无辜,只想灭了青宵国皇室。”
顾九渊扬眉问道:“皇上何故如此笃定,臣会答应打这一仗?”
楚姬越挑起艳丽的眼尾,笑的魅惑勾人,“朕许你江山,甘愿雌伏在西南王的身下做禁.脔。”
他眼波潋滟,睨去顾九渊的目光宛如融融春水,尤其左眼角那一枚朱砂痣,是惊心动魄的美艳。
迷人的如同一只霍乱世人的妖精。
顾九渊看呆了,心神都跟着荡漾,越发的想把这只不正经的小妖精捉住,狠狠.操一顿,关起来,不给旁人去觊觎。
无可厚非,楚姬越这句话太诱惑,他甘愿去为之赴汤蹈火。
顾九渊干脆应答:“好,臣去打这场战。”
“皇上的这个奖品着实鼓励人,无论如何臣都要将这场仗打赢。”
他瞥了邢宵一眼,“臣为皇上出生入死,去血肉横飞的战场上打仗,皇上可不能在家里与其他男人厮混,颠鸾倒凤,快活的行雨水之欢。”略顿“所以邢宵要跟臣去战场打仗去。”
出征的军队都是顾九渊的人,楚姬越又岂能不担心顾九渊公报私仇,将邢宵杀了。
“不可。”楚姬越道:“邢宵是禁军提督,负责保护帝都,他走了,便没有合适的人选来保护帝都安全。”
邢宵看向楚姬越,脑子里都是楚姬越刚刚对顾九渊说的要做他禁.脔的事情。
楚姬越又何尝不知,邢宵会为方才他对顾九渊说的那一番话而难受。
可有些事,他是注定要发生的,无法欺瞒,早知道比晚知道受到的伤害要小。
另有,他如此对顾九渊也是缓兵之计,他不可能甘心,真正去雌伏在他的身下。
此刻,楚姬越看了一眼邢宵,但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向其表露丝毫情绪。
作为一名帝王,有许多事身不由己,一切皆是要以大局考虑,最后一个才是为自己。
所以楚姬越宁可让邢宵怨他,也不想邢宵可怜他,为他难受。
顾九渊又岂能不知楚姬越一直在想法设法的护着邢宵。
不过,现下娇娇是被动的,他没有丝毫能力与自己谈任何条件。
他不知道,他手中握着的筹码已经没了。
邢宵一早便将母亲送了回来。
更是料想不到他一直极力护着的人,是自己安插到他身边的探子。
“皇上若是如此执意,这场仗皇上便另请高明吧。”顾九渊恣意的理着衣袖,是吃定了楚姬越。
不待楚姬越说话,邢宵道:“请皇上准许卑职与西南王去战场,卑职一直理想着可以骑上战马,杀尽犯我苍云国的敌人。”
说罢,邢宵撩起袍摆,跪在了楚姬越面前。
他对不起皇上,想借此恕罪。
楚姬越站在原地,半晌不言不语,只是颦蹙着眉宇,目光又不在邢宵身上。
黎明前,鸟虫开始鸣叫,像是扰了楚姬越的神思,他深呼吸了一口起,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朕准你随同西南王出征。起来吧。”
瞄了一眼一旁双手抱臂的顾九渊,迟早朕会灭了你的威风,从此再无西南王。
邢宵起身,看了一眼洞外,天已经放亮了。
“出发吧。”楚姬越道:“回去还要部署与青宵国作战的诸多事宜。”
言毕,楚姬越提步先行出了山洞。
顾九渊与邢宵对视一眼,也跟着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走了一段路上,楚姬越望着宁静安逸的小岛,不甚在意问向邢宵,“昨晚你们进岛有看到狼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