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太后与那风流公子暗结珠胎,被抛弃后,便打上了好姐妹未婚夫的主意。
不到两月的孕身,没人会发现,生产时就说是早产,御医那里,有权有钱就好办事。
遂当时太后在见刘氏时,将其推下了断崖。
还制造谣言,毁了刘氏的好名声。
可刘氏并没有死,还发现自己怀上了王爷的孩子。
她母家全族人问斩的那一天,她赶去了刑场目睹了全家老小几十口,死在了刽子手的刀下,身首异处。
最让她恨的是,他爹一生清廉,大公无私奉献百姓,非但没有一个人为其喊冤,还听信那些欲加之罪,谩骂,向斩台上他父亲的身上,扔烂菜臭鸡蛋,丢石头打。
认出她的百姓,还马上喊叫,报官。
刘氏九死一生,在全城百姓为了缉拿她可以得到赏金下,逃去邻国青宵国,被外出办事青宵国的皇上看上,入了宫。
刘氏心中被滔天的仇恨充斥,欺瞒了她腹中胎儿的事情,让青宵国皇上认为那是他的孩子。
傅薄胤自小便受到母家势力强大的皇子们欺凌,排挤。
为了生存,母子二人费尽心思宫斗,在尔虞我诈中挣扎着活着,吃尽了苦头。
在傅薄胤心中埋下了根深蒂固的恨意。
上一世的屠城是为了他娘,他祖父,以及他当了七年质子受到的耻辱而报仇,仇恨可以让一个人泯灭了人性。
他恨透了那个与他同年同月同日生,夺走了他一切美好,在苍云国被众星拱月捧在手心中的太子楚姬越。
当年两位母亲还没反目成仇,是好朋友时,太后便告知刘氏,她已经怀有身孕。
遂刘氏知道楚姬越是野种,根本就不是皇子。
因为青宵国是苍云国的附属国,遂每一代皇子中都要挑出一个送去苍云国做质子。
傅薄胤是几名皇子中最没有势力背景的一个,皇上也不是特别喜欢他,便选了他去做质子。
然,母子二人借着这次机会,密谋了报仇的事情。
傅薄胤在苍云国做质子的几年中,将苍云国的军事弱点,城防图等,都查探的清清楚楚,并且暗中将这一切传达给了青宵国的皇上。
母子二人早早就看出青宵国的皇上不想再对苍云国俯首称臣,做年年都要上贡附属国家,不断的扩充军力,等待时机翻身。
所以傅博胤给了他这个时机,不但可以翻身,还能吞并苍云国大半的国土。
傅薄胤也可以因为这次机会,得到皇上的重用,手握权力。
可这一切预谋,最终却因楚姬越的重生而失败。
造化弄人,又让傅薄胤记起了前世的种种记忆。
上一世他仇虽然报了,可他却丝毫不高兴,经过上一世的那种痛苦,让他此时此刻一切皆是想开,看淡。
即便他可以活,他也不会选择报仇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傅薄胤下意识的转眸看去,眸光不由一亮。
楚姬越站在门口,望着他和楚玉。
他身后是顾九渊、邢宵、秦未央等数以万计的精英铁骑。
这些时日青宵国朝堂上风云巨变,对外松懈之时,苍云国的十万精英铁骑已经从两国的边界,凤凰山悄然攻入,并且迅速偷袭破了城防,占领了青宵国的皇城。
傅薄胤眼角红润,望着楚姬越,他知道楚姬越仁德,不会向他那般滥杀无辜。
此刻,楚姬越也望着傅薄胤,复杂的目光从他心口刺的金簪上移到他的眸子上。
四目相视,神色看似淡静,心中却翻搅着惊涛骇浪。
楚姬越一步一步的迈向傅薄胤。
曾经,他心中不知想过多少次杀他的事情,毫无犹豫的一剑刺穿他的心脏,亦或是让他身后异处……
可是此刻看到他心口刺着的簪子,即将要死去时,他的心很痛很痛。
像是源于本能的,很想哭出来。
“好好……照顾玉儿。”傅薄胤说话已经很吃力了。
楚姬越俯下身体,将手中攥着的一物放到了傅薄胤的手中,他掩了掩嘴,那感觉有些不知所措,将蒙上一层目光的凤眸别开,不敢再去看傅薄胤,“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方才是先皇的皇子。”
楚姬越已经将这一桩被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调查清楚。
傅薄胤垂下眼眸望着手中那条刻着龙纹的黄金吊坠,“这条……吊坠,是我临回国前的……一晚,我们都喝醉了……掉落在……在了你的龙床上……”傅薄胤强扯出一抹虚弱的淡笑,“那一晚,倘若我……碰了……你……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结……”
什么?楚姬越目光陡然看去傅薄胤,“你再说一遍?”
楚玉紧紧抱着已经没了生命气息的傅薄胤,“兄长走了,是我杀的,啊……”
楚玉情绪彻底癫狂奔溃,头向着身边的梁柱撞去。
幸而及时被楚姬越抱住,见楚玉疯了一般的在楚姬越怀中挣扎,顾九渊一手刀将人砍昏。
两世的仇恨,在一片悲寂苍凉中结束。
谁是真正的罪人。
谁又是真正的坏人。
都没有意义了。
寒冬腊月,白雪皑皑。
一场大雪过后,皇宫中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杂役们成群结队的清理着地上的积雪。
楚玉披着一件狐狸毛雪白的大氅漫步在皇宫中。
这里是青宵国的皇宫,虽然已经归了苍云国,但楚姬越并没有接手,而是……
“皇上万福金安。”见楚玉过来,杂役们均是跪拜行礼,喚道。
傅薄胤死了一段时间,楚玉精神渐渐好转过来后,楚姬越便将所有的皇权都还给了楚玉,但楚玉只是接手了青宵国,远离了苍云国。
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一世傅薄胤暂短的一生,就是被仇恨左右,过的痛苦悲伤。
所有楚玉想的很开,他不会因为太后杀了他母妃,将他推下台阶傻了许多年,而被仇恨驱使。
兄长希望他过的快乐,所以他不能让兄长失望。
可他与皇帝哥哥的关系,已经不适合在一起了,心中虽然没有仇恨,但母妃到底是死在了皇帝哥哥的母后手中,两人相处,无形中都会给对方带来压力。
所以还是远离的好,偶尔书信,保持二人之间那份永远的美好。
然,楚姬越知道楚玉性子柔弱,怕他被人欺负,遂拨走一部分军力给楚玉,并且派去了邢宵与秦未央两名亲信守在他身边保护着他。
当然这二人是顾九渊极力推荐的。
他就怕他家的小骚蹄子,哪天给他扣上绿帽子。
“呃……啊……”
两具身体紧密的贴合在龙床上颠簸着。
半晌,一声闷哼自顾九渊口中发出。
他又一次将欲望泄进那绵软湿滑深处。
楚姬越好半晌迷离失焦的眼神才慢慢恢复过来。
他枕在顾九渊的手臂上,依偎在他怀里,一副不甚在意的问道:“你真不在意朕与你不是第一次吗?”
顾九渊刚刚运动太剧烈,这会在闭目休息,“不在意。”
“哦?可是朕总是过意不去的呢!”
楚姬越虽然口中如此说着,但神色却半点都没有愧疚的的意思,眼底反倒弥散着几分诡异的狡黠。
这一刻,他金贵高傲的将小手指上的那枚银环,悄无声息的摘了下来,抬手穿进了顾九渊的耳洞上,并且正好,就好似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顾九渊蓦地睁开眼眸,抬手摸了摸耳廓上戴的那枚小银环,忙又转眸盯去楚姬越的小指上,空空如也。
糟糕,这是东窗事发了。
忙要去哄皇帝老婆,却被人一脚踹下床,“顾九渊那晚夺走朕初次的人居然是你,你却还得了便宜卖乖,隐瞒着朕,让朕认为你有多大度,高尚,丝毫不介意朕与谁睡过似的。”
惯例,楚姬越将婚房中的东西都砸了一遍,将顾九渊撵出御书房睡去了。
第三日,顾九渊可怜巴巴的抱着被子回来,站在门口,等着媳妇开门,让他上床。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个炽热带着浓烈情绪的吻陡然袭来。
此刻,楚姬越点着脚尖,搂着顾九渊的脖子,狂热的吻着他。
小骚蹄子的火热是一次一次比一次汹涌澎湃,尤其是这次,让他感觉有一些不寻常的意味。
顾九渊心中有些坎坷不安,听闻宫中这几日来了几名英俊的小年轻侍卫,他到底是年龄大了。
原本就被骂是老牛啃嫩草。
莫非这是最后一顿,然后便被打入冷宫!
正在顾九渊一顿胡思乱想之时,楚姬越离开了他的唇瓣,气息不稳的朝他说道:“九哥,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爱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