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花珏便自姜锦年身旁路过。
姜锦年低首,未看花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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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至偏殿侧门,此时怀公公自太后寝殿出来,像是等候花珏,很快便引其出了偏殿。
花珏走后,刘才人便又于尚致柔身旁轻言“尚妃于皇上面前亦是如此掩饰?”
尚致柔蹙眉,回首看刘才人。
“连花珏皆看不清尚妃真实嘴脸,皇上自然亦是难看清尚妃的真面目。”刘才人处处挑衅,令尚致柔大怒“你胆敢于我面前放肆!”
只是怒斥一声,众人便又将目光纷纷落于二人身上。
此时怀公公又自侧门入内,站于门处,提高嗓音对殿内众人义正言辞说道“皇上有旨,太后娘娘尚卧病未起,尔等皆于偏殿候着,等待宣召,不得擅动,亦不可高声喧嚷,违者杖刑。”
怀公公有模有样的将陈邑云旨意传达完毕,便转身离开。
姜锦年亦打算上前寻南采女,可此时却被尚致柔轻声喊住“娘娘且慢。”
“皇后娘娘做事如此认真,适才兴许亦是听见了什么。”尚致柔站于姜锦年面前,静静的看着她,眼眸中并无柔情似水。
姜锦年亦是发现,尚致柔近来于自己面前,早已无需何伪装。
“本宫除听闻景阳宫闹鬼一事外,其余皆未有耳闻。”姜锦年笑答,她自知瞒不过尚致柔。
而尚致柔虽心中不信,然面上却是点了点头。
“宫中冤魂如此多,闹鬼亦非何稀罕之事。”语气中夹杂着不屑,似乎于尚致柔眼中,闹鬼乃是常有之事。
看来,景阳宫闹鬼已非一日两日之事。忆起自己曾经方入宫时之耳闻,似乎景阳宫闹鬼早有此事。
“尚妃说的是,到底是本宫孤陋寡闻了。”姜锦年又是笑答。
“孤陋寡闻有时亦无不可,有些事不该听的,不听也罢。”尚致柔亦是笑颜目视,然其笑意却让姜锦年不禁后背一凉。
“尚妃此意是何……”姜锦年知尚致柔话中有话,亦隐隐感觉到其意欲告诫。
因为姜锦年知道,方才自己偷听之事,尚致柔应是已知晓。
如今,尚致柔不过是看姜锦年已然不受宠,而且曾经身负罪名,就是萧阮也不曾同姜锦年一处,故而以自己得宠之态和家中势利为非作歹,欺负到了姜锦年地头上罢了。
“以皇后娘娘之聪慧,怎会不知我意?”微微的笑意,其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讥笑。
尔虞我诈的后宫,何来情谊之言?
后宫之中孰人真心孰人假意,姜锦年多少尚可去分辨。
尚致柔亦未与其计较,直截了当而言“我与刘才人早已不和,适才之言无非是其栽赃陷害,我想如今皇后娘娘应知我心情。”
闻言,姜锦年似明白,笑了笑,冲尚致柔言“本宫知晓,适才之事本宫无非路过偶然听闻,如此可笑之事,本宫自然不会当真。”
低着头,又羞涩浅笑。
尚致柔看了眼姜锦年面色,亦不似做戏,方稍有安心。
此时殿外吹了一阵清风,清风吹过,吹动着姜锦年细碎的青丝,宫裙亦是轻轻扬起,随风飘逸。
“尚妃,此事太后娘娘已言之为冤魂作祟,皇上亦是下旨不再彻查此事。如此,亦算过去。无论此事为刘才人有意挑衅,亦是冤魂作祟,尔等皆不必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