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也并没想过为难夏姜,见她确实吓得不轻也就只好作罢,于是背着手出了门去,只见院中已经陆续聚满了人,夏姜躲在一众丫头小厮身后,朝着祁白讪笑。
“时辰也不早了,老爷快回去吧,免教佳人入府第一天就伤了心。”
祁白立于门前,端的是个公子如玉的派头,只见他缓缓踱步至夏姜面前。
柔声道:“夫人莫恼,何娘子那边我不去就是,你又何必说那置气的话。”
那话虽是对着夏姜说的,但他吧音量把控的恰到好处,以致让这院中有一个算一个都听了去。
“啊?”这人搞什么名堂?她哪有置气!
“知道夫人还生着气,为夫也就不多留了,”祁白脸不红心不跳的牵起夏姜的手,温和道:“等你气消了,我再来。”
一语毕,听着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祁白这才松开了夏姜的手。
“头上的伤好生养着,若还有哪里不舒服就叫拂月报于我知,为夫给你请最好的郎中。”
夏姜一时没反应过来,也就胡乱点了头。
忽的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只见那祁白似是心情大好,拍了拍夏姜脑袋,朗声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为夫改日再来看你。”
他这是要搞哪门子事?
夏姜眼瞅着祁白出了院门这才回过神来,这是摆明了给自己招黑呀,按她之前分析,这原主身份低微,再这样的大院里头喧宾夺主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祁白这边出了院门便神色清冷道:“这人有点儿不对劲,你跟着,别露出马脚。”
黑暗中走出一个驼背男人,他哑着嗓音接了令:“领命。”
祁白侧身看了看身后的凝香院,面色如常,心想着就自己这浑水摸鱼的商贩怎么还就偏偏总是惹来这些糟心事。
祁白无奈摇头,看来要给大哥书信一封了。
这边,夏姜却半点没了睡意,眼睛瞪得溜圆,精神异常亢奋,竟是扰的她半点没了睡意。
这恐怕是手机后遗症加祁白鱼水之乐的轰炸导致的后果吧。
百般无聊,又想起了白日里拂月摆她一道的事情,也不晓得这原主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她在没搞明白情况前实在也不敢太亲近身边的丫头,更不敢胡乱说话,只叫了几个丫头来简单的旁敲侧击了一些关于拂月的事。
趁着精神正好,她打算把拂月的事给怎明白了,免得总事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剑,什么时候落下来都不知道。
这拂月看着年纪虽小但本事出众,但就凭她这般动作,自己若是真要降罪,她怕活不了的,为了报仇愿意两败俱伤,这得多大的仇。
本事倒是大,就看能不能用了。
看了眼叫进房间后一直让站着的拂月,她依旧只固自做自己的事,半晌没有动作,看一炷香过去才低声呵斥。
“跪下!”
站在一旁思绪胡乱跳转着的拂月冷不丁的被这一声喝令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咚一声响动便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