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月站在一旁静默不语,不见夏姜问话便揖了一礼:“拂月退下了。”
“去吧。”
通过与昨晚与梅香闲谈,她得知祁家原是她公公以倒卖粮食起家的,虽上不得台面,还招来诸多骂名,却也着实为祁家积攒了本钱。
后来又参了军,当了将军,战死沙场,留下的财产让她相公有本钱开了牧场,修了粮仓,有了自已的生意场子,成为这西坞赫赫有名的祁百万,地方首富。
想来祁百万经商时也得罪了不少人,这才招了仇人携带剧毒前来打击报复?如果只是打击报复,会下这般死手?
杀百人的毒哪!
夏姜深深叹了一口气将头埋在桌上,心道,那毒要是真的投到了祁府井水中,岂不是端坐小院也有天降黄泉嘛?这里的生活简直水深火热啊。
前院这个时间点已经炸开了锅,想必是衙门的人到了,何小娘死的蹊跷,那彭老丈更是古怪。
想到她第一次见到彭老丈时他的怪异行为,夏姜打起精神踏出闺房,随手招来一个丫头问话:“衙门的人来了?”
那丫头先是揖了一礼,这才答道:“想必是的,刚才遇到前院打扫的姐姐,说官府正带了人赶来,这个时候也该到了。”
“嗯,去吧,”夏姜摆手,想了想又问:“何员外家有人来吗?”
“说来也怪,这么大的事,又死了女儿,何家竟是没有一人出现。”
丫头指了一处方向:“老爷安排了古香楼给那何家长辈住,按理说老爷同时派人通知衙门与何家长辈,衙门可比古香楼远多了,衙门的人都到了,古香楼不知为何竟是没一人前来。”
夏姜隐隐觉得这事可能不会简单,可又说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只管皱起了眉头,一幅深思的模样。
就这般神色也是吓坏了回话的丫头,低着头显得有些紧张。
夏姜瞥了一眼那丫头,有些无奈:“没事了,你接着忙去吧。”
丫头松了一口气,很快消失在她眼底。
看着硕大一个院子,丫头们却都挤在离自己最远的角落忙活,夏姜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造孽啊~”
远远瞧见拂月提着餐盒走来,夏姜一扫心中阴霾,顿时喜笑颜开:“快来!”
看夏姜毫无形象站在那大喊,拂月只觉得这小娘虽是变得温和聪明许多,但半点不知礼节,这可如何是好。
“小娘,注意礼节,可不要在人前这般作态了,免教人传作口头笑话。”拂月急急走向夏姜,苦口婆心。
这样一看,反倒是夏姜这个灵魂二十几岁的老阿姨显得极不沉稳,倒没拂月心细。
“好,以后我会注意,”夏姜嬉笑着接过拂月手中的餐盒:“怎么去了这么久,今天有什么?”
“小娘,我来。”拂月伸手握紧了餐盒,自己提上:“您要记住身份,更要时刻保持端庄。”
夏姜捂着手笑吟吟的答道:“知道了。”
“这是什么?”夏姜指了指面前锅一般大的一碗面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