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娘没了,她家人一个也没来,您不仅不差人再去传话还对衙门谎称何员外家婚礼结束就回老家了,那时妾身就觉得奇怪。
后来您又单独叫走梅香,她可是府中唯一认识何小娘的人了,这时妾身便十分确定何小娘的死绝不是突发事件,至少老爷是做了扫尾准备的。”
祁白闻言握了握拳头,却始终面色淡淡,眉眼沉着:“你想救梅香那就穿好衣服跟我走。”
夏姜拎不清这场阴谋背后牵涉的利益有多大,如果真的不好操作,她也不会贸然救人,毕竟自己的命也是命。
如果在能力范围允许的情况下就救,如果救不了一定也要麻利脱身,可不能鸡蛋碰石头,吃力不讨好。
想好了退路,她这才捡起了地上坐得皱成一团的外衫跟了上去,研究了一会儿就胡乱往身上套。
“你是不是不会穿?”祁白脸都黑了:“除了脱衣服,你还会什么?”
夏姜听出了祁白的话外音,倒不是说她,多半是指原主,原主可不就是把人先骗到床上了才成功嫁到了祁府嘛。
“你去帮一下。”祁白看了眼女侠,示意帮忙给夏姜整理一下衣服。
女侠很耿直,比了比自己一身男装,爽快拒绝:“不会。”
一时间气氛又变得有些微妙,思考再三,祁白叹了一口气,径直迈步往前走了:“算了,就这么着吧。”
夏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表示不解:“没毛病啊。”
又是弯弯绕绕,转的人头晕,夏姜忍不住发牢骚。
“老爷,妾身提个建议啊,就是一个建议,您不采取也无妨,就是吧,您不觉得这个院子修的着实复杂了些吗,占面积还不实用,还容易迷路……要不拆了吧?”
“你想拆便拆,”祁白走在前头,只给了夏姜一个后脑勺:“拆一条路便断你一条腿。”
威胁的话说的不咸不淡,但夏姜再不敢聒噪,就怕他威胁说,你若多说一个字,拔你一颗牙,啧啧,得不偿失。
一路畅通无阻,除了他们再无其他行人,比起前院的热闹这里可真是清静的很。
不多时,他们行至书房门前,抬眼看去只见龙飞凤舞的二个字高挂门楣。
缈阁。
颇有气势的两个字。
她暗中叹道一手好字一边跟在祁白身后打算踏入房门,却不料祁白突然停下了脚,她一个没注意就撞了上去。
“哎?”夏姜吃痛,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抬头,鼻血顺着鼻腔流到喉咙,一时间各种恶心涌了上来。
祁白也被撞得一个踉跄,转头什么也没瞧见只瞧见了一对流血的鼻孔……
“水。”夏姜道。
祁白皱眉,有些嫌恶的后退一步,挥手招来丫鬟将人带了下去,一阵忙碌,闹了个狼狈不堪。
看着一屋子的看猴戏般全神贯注的一群人,祁白彻底黑了脸。
她虽然暂时止住了鼻血,但那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凌乱的装扮和滴的到处都是鼻血,脸上的妆容也全都糊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