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久黄昌果真带着官兵查到客栈来了,见了汤庆毫发无伤这才松了口气。
“汤衙内,您没事吧?”黄昌行了一礼上前:“刚刚有没有被那群土匪伤着?这群亡命暴徒真是无法无天了,居然敢绑架您!”
汤庆本来心情就不好正愁找不到地方发火,这会儿真是拿足了富贵公子哥的派头。
“在京城的时候只听说过庆州是陇东粮仓,岐黄故里,没想到本衙内到这庆州不过两三日,打劫放火挟持都见了一个遍!”
“指挥使大人,你好尽忠职守啊!”汤庆重重将茶盏摔到桌上,怒目站了起来:“是不是觉得庆州远离京都便可以为所欲为?”
黄昌听着那声响赶紧又揖了一礼:“衙内说的是,是下官管下不严才让您遇到糟心事,属下有罪。”
汤庆冷哼一声:“说起来我既不是你的上司更不是御史台的,犯不着在这儿兴师问罪,但本公子庆州之行闹成这样总不能就这样过去了吧。”
黄昌为官也有十几年了,哪里不知道汤庆的意思:“下官自知失职已经向上官请罪了,让衙内受到惊吓真是下官的失职。”
“这客栈是本衙内的包下的,里面没你要抓的人,赶快走吧!我现在看着你们就头疼。”
汤庆转身上楼,根本不是商量的语气。
“大人?真的就这么走了?”一个小兵疑惑的看向黄昌。
黄昌摆袖精明凶狠的眸子看向小兵:“自然不能走,难道你没看出从峰山到客栈这位侍郎公子都是有意偏帮这群恶匪?
给我把客栈围结实咯,进来什么人出去什么人全都跟着,一旦发现峰山的恶匪赶紧报给我!看紧咯,跑一个唯你是问。”
黄昌见小兵一走赶紧驱马往都督府行去,这事牵扯到中书侍郎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指挥使能做得了主的,还是需要报给都督才是。
“都督,您看这事?”
丁义卫沉吟片刻:“汤庆这人我知道,相府的独子啊,汤谋的心头肉。”
“那下官这边怎么应对?小官瞧着他是是有意维护峰山那帮恶匪。”
黄昌抬眼小小心翼翼的看向丁义卫:“小官叫人把客栈监视起来了。”
丁义卫闻言面不改色的又喝了一口茶:“你做得对,但是监视归监视可千万别动起手来否则事情的麻烦了,对汤庆那边的说辞就说是保护他的安全。
尽快搞清楚客栈里面都有什么人,如果没有发现峰山的人尽快将这尊佛送出城去,他真要在庆州出个什么事还真是麻烦了。”
黄昌接了令出门,这边丁义卫却若有所思,汤谋可不是好惹的主,这事办不好还真有可能给你招来祸事。
“老爷,门外有一个自称祁白的人说要见您。”
丁义卫一惊,手上的茶盏一抖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说谁?祁白?”
官家见他神色奇怪道:“是的,他就说他叫祁白。”
“快点快点,快带我去!叫中堂赶紧备好茶水。”丁义卫长得白白胖胖,已到不惑之年,敦厚的肥肉却让人看着还年轻的很。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贤侄,什么时候到庆州的?竟也不事先说一声,我也好派人去接你啊。”丁义卫笑的和蔼温和,赶忙上前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