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放上了辆一早等在路边的马车,放下帘子前看向侍卫:“你也不算太笨,这是缈阁的势力。”
车马渐远,侍卫低头看向手里的玉佩,许久抹了把额头缓缓吐出一口气。
缈阁是前朝皇家经营的秘密组织,那时商丘与熙和还是一国之土。
缈阁网罗天下英才,更是帝国最强大的信息中心,势力遍布天下,前朝灭亡,缈阁忽然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两百年过去,有关缈阁的话题已经渐渐淡出民间传闻,却没想这个组织居然一直都在。
“小娘,您和老爷到底是怎么了?”拂月小心翼翼的试探,将手帕递了过去。
夏姜吐得昏天黑地,闻言看向她:“为什么这样问?我们没怎么啊。”
拂月心疼的轻轻拍她后背,抬眼看向不远处背对他们站立的白色身影,咬咬牙没再多问。
“您晕车晕的厉害,我们还是骑马吧。”
夏姜收拾好自己,有些精神不振的坐在一块石头上,也不管上面已经积雪:“老爷不让。”
拂月皱眉,闹不清两人才刚刚见面怎么就闹成这样。
过不多久汤庆走了过来,他个头大,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虽然身为权贵子弟却半点没有架子,毫不在意的半跪在夏姜身前。
他伸手将一个绢布裹着的山楂干递过去:“只剩下这么多了,你晕车这么厉害,还是骑马前进吧。”
夏姜取了一枚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的确让人觉得舒服很多,她一边和汤庆交谈着,一边有意无意的看向祁白。
她不是有意激怒他,就是想让他也尝尝她心里的不自在,虽然此举可谓是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休息的差不多了,夏姜拖着有些虚弱的脚步上车,祁白皱着眉看她一副赴死的神色,一把将人提了起来。
“哎哎哎……”夏姜脚下一空,下意识的扑腾,下一秒已经坐在马背上了。
祁白见她懵懂的样子无奈的叹气:“用你的话说,你就是死鸭子嘴硬。”
夏姜后知后觉的低头看向他:“明明是你死活不让我骑马。”
“得,我的错。”祁白脸色一沉,也翻身上了马背,双手握着她的手放到他腰上:“抓紧。”
“我可以单独骑一匹。”夏姜双手有些僵硬的抓着他腰上的衣衫。
“等你脚不软了我让你单独骑。”祁白沉声,踢了马镫:“驾!”
在那之后便在没有主动和她说过半句话,两人的冷战这才算是正式拉开了帷幕。
一队人马是到了大半夜才瞧见一间客栈,客栈很简陋,吃食也只有面条,但他们行路辛苦,一碗面条也吃的津津有味。
夏姜吃到一半酒瘾又犯了,问了老板要了一碟花生米和二壶小酒,见祁白并没有制止才和汤庆小酌起来。
“没想到这一路走来还能喝到这样的美味的酒。”汤庆笑道,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胡子,却摸了个空。
夏姜瞧他模样滑稽,不由也笑起来:“汤大哥怎么真的吧把胡子剃了?大冬天的不还指望它保暖。”
汤庆磨蹭着下巴上的胡渣,迟钝的看向她:“不是娘子说…说剃了好看吗?”
“啊?”夏姜愣了愣,回想自己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笑的有些尴尬:“汤大哥雄姿,有没有胡子都一样威武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