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只当你是表面清冷实则心中温热,却没想是我错看,你是表面如一,外冷心也冷!”
她说着站起身,也不管祁白什么神色直接上了楼。
祁白放下扑空的手,看向夏姜消失的楼角:“不是你希望我保家卫国吗?皇朝更替怎么可能没有牺牲?”
王见坤从书本后看向祁白,喃喃自语:“哪有什么造化弄人,到头来都是人弄人……”
张悦墨第三次走向门边时叶子终于忍不住问答:“夫人这般担心将军为何不一同前往?”
“傻丫头,军营是什么地方岂是谁都能去的?”张悦墨轻笑,总算将门上了锁:“歇息吧。”
祁庄穿梭在军中,为将士们助威,丁义卫带着宽厚的笑跟在他身后,完全不端架子亲自为战士们倒酒。
他等援兵的时候便五次三番的调防军队,现如今西夏已经习以为常,戒备虽不至于松散但也的确没以前严谨。
直至丁义卫的援兵到来,他们也是拿调防做掩护,西夏至今还未有所察觉。
夕阳西下,调防中的部队已经直击西夏重营,夏兵猝不及防,见他们如天兵压顶却毫无反击之力。
至于西宁的哗变军,只做围困,却未下杀手,杀了为首几个挑事的也就罢了。
或许是商丘受够了常年来的窝囊气,在此战中更显得勇猛异常,战役前后持续不过两日,遍地的尸首已经不可计数。
商丘直将西夏逼得节节败退,此战可谓是大获全胜。
“将军好手段,经此一战又扩充了祁家军。”丁义卫笑着祝贺,实则心中狠狠。
他这次的出尔反尔直接导致了西夏对他的不信任,若不是他也握着西夏线人的把柄他现在估计是自身难保的下场。
“此战胜利还是要归功丁叔,若不是您派兵支援,西宁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祁庄不喜欢和人客套,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只好敷衍着应付。
寒暄几句两人各奔东西,祁庄回府,丁义卫整顿兵马回庆州,似乎刀光血影的战役不是刚刚结束。
“将军,您回来了。”叶子接过祁庄退下来的披风,安静的退出房间。
张悦墨半倚在坐榻上,睡颜恬静,祁庄上前拿起她手边是绣活,是一条绣着云纹的白色腰带。
腰带本该是一件精品,其上绣着的云纹更是手艺精湛,只是她自打手掌划破后便拿不得针线,怎么?
祁庄一愣,看到腰带上有一条明显的补疤,对比云纹的精致这补疤便显得极为粗糙,看样子是受伤之后补的。
瞧着她手指上的缠绕的绷带祁庄心中是说不出的郁闷,,他的指尖轻轻磨蹭着腰带,很明显这是一条男士腰带。
他眼中倒映着屋里微弱的灯光,弯腰就要抱起张悦墨。
“大胆!”张悦墨骤然转醒,翻身抽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祁庄慢慢转身,连夜征战让他面容疲倦:“天冷了,坐着睡觉很容易感染风寒。”
张悦墨见是他立马收刀回鞘:“你回来了,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