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不用,都是些皮毛小伤,自己上点药就好了。”祁庄闻言摸了摸铠甲上被刀剑划破的痕迹。
染了血迹的银白铠甲在灯光下泛出死亡的光芒,张悦墨犹豫片刻还是上前:“把铠甲退下吧,我给你上药。”
祁庄看向她眼睛,恍然大悟的后退半步,自己上手褪铠甲:“不好意思啊,我不该穿着这一身回家的,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我没那个意思,”张悦墨伸手却没有碰到她的衣服,微微皱眉:“我只是担心你的伤势。”
见祁庄略显尴尬的回以一笑,她上前帮他接住那半幅伤痕累累的战甲放到衣架上:“我让叶子烧点水。”
“你以前受了伤也是这样?也不请大夫帮忙看看自己随便上点药就了事了?”
张悦墨看着他眉头都不皱的给自己清理伤口有些不爽,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就是忽然间觉得心里发闷。
祁庄不以为意的点头:“看伤势吧,伤的重了还是要请大夫的。”
“松手!”她看不惯他粗鲁的对待自己,上前一把将药瓶抢了过去:“我帮你弄。”
看着忽然空了的手祁庄抿嘴一笑:“你真的不用为我担心,战士哪有不受伤的,我伤惯了,真不觉得疼。”
张悦墨越听越来气,手上的动作默默加重,直到祁庄忽然绷紧肌肉闷哼一声才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
“我以为你真成了神仙了,一点也不怕疼呢。”
祁庄听她这样说却不生气,背对着她的脸上浮起一个笑:“瞧你这话说的,哪有人不怕疼的。”
“既然知道疼,那以后就小心些。”张悦墨看着他爬满伤痕的背咬了咬唇心里很不是滋味。
祁庄这次没有立即回答,沉默许久才叹了一口气。
“战场上刀剑无眼,我虽从小精通武艺,但终究只是肉体凡胎,只要是人哪有常胜不败的道理。”
祁庄感觉到身后的人一愣,转身拉下她还顿在空中的手。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吓唬你,我只是担心哪天出去就回不来了,到那一天我担心你一个女人家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你别说了。”张悦墨皱眉,将药瓶塞回他手上就要起身。
“你听我说完,”祁庄抓住她手腕把她拉回身边坐下又重复道:“你听我说完。”
“说什么说!有意思没意思?娶我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担心过这个问题!现在我已经嫁过来五六年了,你给我你随时可能没命!
你想我怎样?让我给你守活寡?!”
“你别说了。”张悦墨皱眉,将药瓶塞回他手上就要起身。
“你听我说完,”祁庄抓住她手腕把她拉回身边坐下又重复道:“你听我说完。”
“说什么说!有意思没意思?娶我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担心过这个问题!现在我已经嫁过来五六年了,你给我你随时可能没命!
你想我怎样?让我给你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