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姜听得有些绕,眉头紧蹙:“你是说潇玉要拉下他父亲座上枢密院的位置?”
祁白摇头,神色清冷:“他要当皇帝。”
“……”
“连你也没想到对吗?”他说着撑着床板坐了起来:“我也没想到,我以前只当他野心大心思沉,现在一想我却是分毫没看懂他。”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夏姜问道,上前在他身后垫了几个枕头。
“我不想和你冷战了,所以我换了法子,左右丁义卫必须死,所以我干脆直接暗杀了他。”祁白冷声道。
她惊讶的抬头看他。
“我想了很久,我在想我为什么入朝为官,刚开始我以为是你的劝说,后来才想明白是我自己看不惯朝政无能,是我自己愿意的。
想明白这成关系便觉得通明了,所以我动用了缈阁的力量,如此便是丁义卫被暗杀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还会在一定程度上打压潇文卿慰藉难民。”
她抿抿唇喃喃自语:“用缈阁对付丁义卫一党以充实国库,以朱海瑞一案收复士族人心稳定朝局,再以君公之名安抚难民赢得人心,潇玉实在是……这样看来只欠东风了。”
祁白笑着按了按她脑袋:“我大哥西宁州一战便是东风,班师回朝之日天下就光明了。”
“对啊,还天下人以光明。”
“待那日为夫便为你办一场浩大的婚礼三拜九叩迎你做我正妻。”他说着低头用鼻尖磨蹭着她脸颊,包了厚厚一层纱布的手仍不老实的四处游移:“届时你为我生个一儿半女,为夫此生便足矣。”
夏姜被他忽如其来的骚闪断了腰,动作滑稽的捂着腰退到门边,一股热浪从脖子蔓延到全身:“身残志坚啊夫君,你怕是忘了你家中早已妻妾成群了?”
“娘子怕是吃醋了,”祁白轻咳一声好整以暇的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别醋了,我已遣散了她们去,如今我只要你。”
她听的脑袋懵懵的,欣喜掺着感动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上前几步把他脸捧在手心揉搓了几遍见他脸上好歹红润一些了才松手:“既如此,你这可算是求婚了?”
“求婚?”
“嗯,求婚,那我现在觉得你不够诚意,我不同意嫁给你。”
祁白忽的嗤笑一声勾住她腰身往身前带了带:“那你如何才同意?需不需要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她又羞又恼,刚要挣扎又见他皱眉,想到他身上伤又不敢动了:“……我发现你病一场后变得越发厚脸皮了。”
“主要还是因为刑架之上看见你的那刻便想起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做……”他抬头看着她,手腕紧了紧。
“嗯?什么事?”她好奇的低头询问。
祁白轻笑,凑近她耳边轻声喃语。
“……”她一愣身体发烧似的开始沸腾,见他仍带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傻了半天才抬手遮住他的眼睛:“看什么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