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愿
天宫寒冷至极。
“你再说一遍？”
齐霁瞬间来到明苑面前。
明苑看着他冷冽的脸，一字一句道：“我要休夫。”
话音刚落，齐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若不想西海龙王出事，就立马跟本君回去！”
明苑怔住。
她不明白，齐霁本就不喜欢自己，和离不就正好遂了他的愿吗？
她被齐霁一路带回祈轩殿。
路上阴雨绵延。
齐霁皱着眉：“你没从沧澜天牢出来之前，这九重天都是阳光明媚。”
明苑踉跄着被他拖走，听着他言语中皆是嫌弃，心中满是苦涩。
父王曾经说，她的眼泪是珍宝。
因为她落泪，久旱逢甘霖。
“既然你这般讨厌我，为何不愿与我和离？”
齐霁愣住。
他没有回答。
明苑接着道：“五千年前，你我成婚，你一不入洞房，二不接喜盖。婚后，你更是从不来祈轩殿，我们其实也不算夫妻，不是吗？”
齐霁从未听过明苑抱怨，此刻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明苑继续自言自语：“从前是我傻，我以为爱是相互的，只要我足够爱你，你也会回馈我。”
齐霁听到这里，再没了耐心。
他冷冷道：“当初可是你求着本君娶你！本君为何要待你好？”
明苑眼睫微颤，一下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齐霁把她带回祈轩殿：“你好自为之！”
正要离开，明苑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袂。
“既然如此，你把人间四季还我。”
齐霁听后本想还给她，但是却不自觉拉开了她的手。
“你既然已经送给了本君，那便是本君之物，不可能归还。”
话落，便消失在了原地。
齐霁去了忘川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