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愁哥,我自然有办法。”萧云谵说着话,那双好看的眼睛落在不远处的虞令葆身上。
一时之间,李不愁竟然被他说动了,点了点头。
虞令葆那边唤了萧云谵一声,转眼瞧见他正和李不愁说话,不由得感到稀奇。
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不是一见面就装对方不存在的吗?
“萧云谵,过来!”她又扬声喊了一声,“过来见过先生。”
萧云谵很是拘谨地理了理衣襟,这才轻声应了一声:“是,姐姐。”
乖巧听话,人畜无害。
李不愁斜着眼睛看着他无衔接地变脸,满脸的鄙夷,瞧见人走开,这才想起来,忙喊道:“小子,那个青枣……”
忽然一颗小小的东西携风而来,很准确地击在他的一处穴位上,李不愁只觉那里酸麻难受,随即胸口淤堵之感顿消。
定睛一瞧,是一颗小小的枣核。
想起青枣为何成了枣核,李不愁很是嫌弃地掸了掸:“这臭小子,太不讲究了!”
出乎虞令葆意外的是柳疏玄随意考了几题,萧云谵竟然回答得头头是道。见一向严苛的柳疏玄都满意地点头,她高兴得不得了。
这一高兴,席间又多喝了一些。
其实也没喝多少,奈何虞令葆酒量浅,酒还没过三巡,她已经是醉眼朦胧,非拉着柳疏玄叙旧。
与其说是叙旧,不如说是诉苦。
抱怨当年的先生太不讲情面,把她揍得鬼哭狼嚎;抱怨先生让写的大字那么多,她是实在写不完才找人代笔的,先生竟然不问情由罚她抄书是多么的惨无人道……
说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都把柳院长给说得眼圈微红,胡子颤颤地让如今财大气粗的虞掌门人临走时把她小时候祸害的鱼池重新修整,必须多放十尾蝴蝶鱼,以弥补她当年带着一群小子捞干鱼池的弥天之憾。
“那可是老朽养了三年的……”时隔多年,柳疏玄说起来还是心痛无以复加。
虞令葆听到了,眯着眼睛乐呵呵说道:“……先生,那鱼除了好看点,味道……一点也不好……”
柳疏玄旧事重提,眉毛胡子都翘了起来,正欲追责,却不想口中硬被虞令葆倒进一口酒,顿时被呛到。
虞令葆这边不去管先生的死活,抓起一壶酒就往自己嘴里倒,咕咚咕咚喝下大半壶,打着酒嗝道:“……先生别气……学生给你赔……赔罪……”
对于虞令葆的酒后没品的闹腾,李不愁早就见怪不怪,毕竟自小和她鬼混着长大的,这人酒后什么德行他最是清楚,如今长大了,也丝毫没有因为做了一派掌门人有任何的改变。
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如今呢,也轮不到他来伺候。
瞧,对面那两人不是把暮云山掌门人伺候得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