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怎么办?”另一个汉子问道。
杨虎看着悬崖脸色变了变,最终狠声道:“先回去禀报家主,看家主怎么说,留两个人在附近搜!等我消息。”
“是!”
……
祝织再度醒来后就感觉身体疼的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条手臂软踏踏的垂在身侧使不上办半分力气。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
祝织扭头看去,就见着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手中端着碗走了进来,见她醒了什么话也没说,面无表情的将碗放到床边就要离开。
浓郁的药味飘入鼻中。
“等等!”祝织喊住他,想要起身结果浑身疼的厉害,根本动不了,更别说自己喝药了。
男人转过身,一双黑漆漆的双眸盯着她不带半分感情,祝织微微一笑,道:“谢谢你救了我,不过可能还得麻烦你一下,我应该是骨折了,使不上力气,能帮我端一下药碗吗?”
她说完之后男人静默了片刻,随即回身走到床边拿起药碗端到她嘴边。
药汁很苦,祝织闭了闭眼一狠心一咬牙就着他的手喝完,扭曲着脸半天缓不过来,眼角余光瞥见他又要走,忍着苦的反胃问道:“那个……谢谢,不过我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男人离开的身影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什么话也没说大步离开。
“哑巴?”祝织愣了一下,心下只觉得更加惆怅。
身上的疼痛加上药效起了作用,不大会功夫祝织便觉得困顿不已,眼看着那个救了她的男人没有再进来的样子,脑袋一偏便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便在睡睡醒醒之中度过,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祝织直到五六天后才勉强是能够下了地。
这几日除了屋主人她再没见过半个活物,鸡鸣狗叫的倒是不少,本想着看能不能打听出些消息来,可那屋主人却是个哑巴,无论她怎么问都不给半点反应,要不是能听到她说话她都快以为是个聋哑人了。
屋主人虽然从未跟她说过话,但一天三顿饭倒是从未短缺过,每日稀粥咸菜好歹是没饿着她。
第七天的一大早,祝织用了早膳后拿起自己那身脏衣裳出了门打算洗了,如今身体平白多了百十斤肉,压得她两条腿直打颤,走路都感觉地上的土被震得浮地三尺,郁闷的在心中暗自决定等身体好了定要先减肥!
除开她自己住的这间屋子,还有相连的两间,门前是用木棍子随意搭起来的篱笆院,东南角圈出一小块地养着几只鸡,还有一块石磨。
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祝织转到最东面的房子取了木盆打了水将衣裳搓洗了晾晒上,路过中间那间房子时犹豫了一下,拿起窗沿上的衣裳闻了闻,一股子汗臭味扑面而来险些没将她熏晕过去。
木着脸将衣裳扔进盆里再返回去打了水洗干净,闻着衣裳上没有味道后祝织松了口气。
男人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努力垫着脚晾衣服的样子。
感觉到身后有人走近,祝织转身就看到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短衫,额头扎着布条,腰间系着一把斧头,衣襟微开露出精壮的胸膛,脸上还淌着汗,手中拎着一只鸡一只兔子,还都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