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伊人懒得搭理徐娘子这种人,干脆直截了当要求让官府裁决。
“刚刚让报官的人是你,现在不让叫官差来的人也是你。怎么?敢情这官府你家开的!”钱氏叉着腰,朝着徐娘子便吼:“你那点心思要瞒谁呢!即便这屋子真的烧坏了要赔钱,也绝对没有你这种漫天要价的!你可别欺负我们是外乡人不懂事,小心我告你一个欺诈,让你关进牢里去!”
阮伊人摇摇头,看着被众人围在中心的徐娘子,心有点累。
徐娘子和孟沛这二人啊,就跟那苍蝇似的。围着你嗡嗡的叫唤,除了让你恶心,更是厌烦。对付这种人,最后一巴掌拍死。否则,死灰复燃后,还颠颠的抱着心思,当别人蠢呢。
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异想天开,认为自己该给她二百两银子。又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答应她的要求。
也是,能提出在食肆里吃白饭的人,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呵,还不是看自家是外乡人不说,老弱占了大半,好欺负呗。
阮伊人拍拍手,让大家不要和她继续吵了。
“一会儿匠人就到了,咱们还有的忙碌。”
阮伊人自然是看不懂徐娘子的套路,也不知道是她哪里来的越挫越勇的精神。
像徐娘子这种白日做梦的精神,阮伊人也不好评判。她这样忙,可没功夫搭理这等人。
而徐娘子在阮伊人这儿被落了脸面,又被围观者奚落了一番,自然是颜面无存。狼狈捧着脸匆匆回家,抱头鼠窜的姿势倒是很熟练。
才进了家门,孟沛便迎上来:“如何了?姓阮的可应了?”
徐娘子不禁哭哭啼啼道:“他们竟欺负人!”
孟沛被她哭的头疼的厉害,他这个亲娘是真的半点用处都派不上,只知道哭。他叹了口气,扶着额,感慨着命运的不公。如他这样的男子,怎么便没生在那样的富贵人家里,反而要受此磋磨。
徐家的事,暂且便这么过去了。
而前往郢州的路上,大军步伐整齐。要调动这样一支队伍,可不容易。这可不是现代行军,古代时期交通不畅,士兵们全靠一双脚。好在朝廷发的靴子,比先前的好了很多,倒也不至于才穿三五日,于校场上操练一番,便破了洞,断了底。
四周无外人,徐图已改换了马,换回了马车。虽略显颠簸,却对他的康复有好处。
战场上刀剑无眼,徐图作为大将,带领队伍冲杀,那就是一个活靶子。即便他再三警觉,还是被藏在暗处的弓箭手当胸口射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