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开扶着历千山下车，白小来拿着他那个硕大的医药箱也跟着走进来。
“我跟你们说，这次出诊费翻倍。”白小来气呼呼，“我真不想管你们了！”
云天开想笑，被历千山制止了，“好好好，三倍。”
检查之后，白小来的表情有些奇怪，“这还真是怪事……你们在H市遇到什么人了？”
关于向北他们调查的案子，云天开不方便透露，只是简单地说，“能遇到什么人，H大那个老头呗，只是沙龙会议上出了点事故……”
“你是说舒康？”白小来打断了云天开的话。
“白老师什么时候对建筑学专家感兴趣了？”云天开惊讶，“就是他。”
“他可不仅仅是建筑学专家。”白小来说，“你也知道，我对一些小众的研究比较感兴趣，黑市盛传，信息素诱发剂教父是H大的一位老教授，就叫舒康。”
“……你是怎么知道的？”云天开想起向北的话，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这两个领域差的有点多。
“我当然有我自己的渠道。”白小来笑了，“小天，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是，你不想让千山彻底好起来吗？那老头的产品或许是关键呢？”
白小来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云天开也就透了底：“不知道这个老东西搞什么鬼，哥哥在会议上喝了他们的水，竟然……当场热潮了。”
历千山：“……”
历千山脸色有些发红，这种话题多少让他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小天，我有点饿了。”
“好，那哥哥你们聊，我去做饭。”
支开云天开，历千山才说，“我觉得我的身体……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虽然我现在也不能很好的解释这种状况，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你现在的状态不错，之前我一直都担心你抑制剂用得太多，会对身体产生影响，现在好了，你就像一台被格式化的机器，一切都是崭新的。”
“……可是，”历千山有些迟疑，压低声音：“生育功能也是正常了吗？”
白下来忍住笑，“是的，刚才怕你尴尬没说，不过，你们打算要孩子的话，就趁早吧。”
“……没这个打算。”历千山咳嗽了一声，“所以，我想问问你，有什么有效的手段避免这个事……”
白小来：“……最好的，当然是物理手段，不过你这次热潮期不同于以前，现在如果上手段的话，你们彼此都会很痛苦，再说了，也不一定就有了……”
历千山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要孩子，我看得出来，小天他不喜欢小孩子……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
白小来：“……”
现有的食材不多，云天开也没有太多可发挥的空间，心里记挂着H市发生得事情，这顿饭做得有些三心二意。
不过这么多年的手艺在这，即便是普通的食材，在云天开的调·教下，也变成了十足的美味。
简单的四菜一汤，白小来一个人吃了几乎一半，“小天，你真的应该考虑开一家私房菜呢。”
“行啊，到时候给你九九折！”
白小来撇嘴：“抠门吧你就！”
白小来走后，历万的电话就来了。
老爷子跟着历云飞一起去了训练基地，他这个前前主任十分热衷于培养接班人。
本来他是想着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不去想那些心烦的事情，两个老神仙一拍屁股走人，留下他一个人糟心吧啦的……看到历千山的那条新闻，就更加糟心了。
“那新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身体现在怎样？”历万声音有些沙哑，这是魔头事件之后，他第一次跟历千山联系呢。
关于历千山身份一事，两人之间多少有点芥蒂，但是历千山还是小心地叫了声“爸”。
“我现在没事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历万那边沉默了一会，听到那个家字心里再多的不甘和怨气也都没了，都说血浓于水，但是水喝多了也一样割舍不下，“……这两天就回。”
云天开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看到历千山打完电话才走到他身边，房间内很安静，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四目相对，炙热的眼神纠缠在一起。
云天开轻轻吻住历千山有些发凉的双唇，一手搂住他的腰身，一手扣住他的后脑，一点一点用舌尖描绘着他嘴唇的形状，这一个吻持久而缠绵。
“我没有不喜欢。”云天开说，“你生不生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