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怎么?”他明知故问。
“不要脸的。”沈春啼直接说道。
裴兰瑾眸子一敛,摆了摆手道:“你难道就没听说过,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
沈春啼一抬手停在他二人之间:“听说过,但也没真遇到过有把它当八字箴言供着的。”
“那是他们功夫还不到家。”裴兰瑾做高深状。
“行行行,你功夫到家,”沈春啼懒得跟他说了,伸手推了他几把:“你先出去,我现在得换衣服。”
他这话一说出口,裴兰瑾更赖了,“那我可就更不能走了,咱俩谁跟谁啊,换个衣服而已,你有什么地儿,还能是我没瞧见过的。”
“你瞧见什么了你就胡说,咱们俩充其量就是你和我,快,出去!”
沈春啼起身从榻上下来踩到了床前放的靴子上,没等着靴子穿上就开始有些迫不及待的赶着人了。
连推带搡的,直直把在榻边儿上坐的跟凝住了似的的裴兰瑾给拽了起来,手上还不停,撑着气力将人给往外拉,拉到一半人还开口同他说笑:
“哎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怪我最近才来看你,来的不勤?”他手上开着扇子,一边轻轻摇着一边摆着副笑脸任由沈春啼推着他。
“别,我就只是不待见你而已,”沈春啼一边推着他接话,一边还喘着粗气儿。
实在是累着了给他,挺大一男人,扭扭捏捏的叫他出去他不出去,还非得人推着。
裴兰瑾一听这话又不高兴了,转过头面对沈春啼定在他面前怎么也叫他推不动:
“别这样啊春啼,咱俩这么多年的情谊,怎么能说断就断?”
沈春啼靴子都宁可不要了,光着脚就站在屋里地上的兽皮毯子上一个劲儿地将人往外拽。
这会儿这厮面对着他站定,他怎么使力气也他妈拽不动了,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没法儿用灵力,但嘴上一直也没认输,“你可拉倒吧你!”
这句话落他又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打算推那裴兰瑾一把,谁知这一下就快要落到人身上时,那孙子直接往后小退了一步。
这原本的支点没了,沈春啼直接就刹不住地一头栽倒在了裴兰瑾的怀里,造事者笑的像个成精的狐狸。
“你他妈有——”
沈春啼才支楞起来身子就开始骂了,原本打算骂的严重一些,叫这孙子有点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