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离有些为难道:“是个巴掌,师弟皮肤生的白,剩的有些印子挺明显的,而且一边脸还肿了。”
听完这话,沈春啼也不气了,也不闹了,老老实实地站好,撩了撩袖子。
他想起来那是他打的了。
“相离,你要不先去你师尊身边吧,比试的时候,师叔会看着你的。”他有些心虚。
宋相离也不知晓他怎么变脸变得那样快,当即愣了一下,又道:“师尊,可寒奚师弟他……”
师侄随了师叔了,打破砂锅问到底。
沈春啼实在不愿意挑明,于是便想拿出师叔的威仪来,“咳咳咳,”他凛言正色咳了咳,又道:“我心里自有安排,你先过去。”
宋相离见他神情严肃,也知晓他没再玩笑,便为难地压下了心中的疑惑,朝着一拱手:“那师侄先过去了。”临着离开,她还皱着眉头看了沈春啼好几眼。
送走了人,沈春啼又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他停下步子,转过了头,朝身后的苏寒奚看着。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人家,可人家又何尝不是故意走在他身后,一直不动声色这么半天呢。
仔细瞧着,他一边脸上果然有留下浅浅的印子,还有些红肿,倒不是他昨晚使得气力大了些,只是这孩子逆着长的,越是条件刻苦,他越是细皮嫩肉,多重的巴掌都能在他皮上留下痕迹。
“唉…”他盯着不远处的人又叹了一口气,这两天他真是都数不清他到底叹了多少口气。
眼瞅着他不走了,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后面的苏寒奚却也停下了脚步。
似乎是赌气一样故意在他二人之间隔了几步距离,故意膈应他叫他不舒坦。
沈春啼果然没忍住,无奈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跟为师赌气?”
暂且不说昨日夜里那荒唐事,就说说今日早上束发的时候、那似幻非幻的一出,真假他就不追究了,可是那之后快要出门时他也跟他解释了他同裴兰瑾之间的误会,怎么眼下种种都彰显得他不像个人一样。
苏寒奚果然是在跟他赌气,听到他问话也没有回答,就站在原地干耗着。
沈春啼又叹了口气无奈地离他走近了两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没有觉得你不对、你不好,只是有些事情它不能用对错和好坏去判决,你知道的,许多事情本身没有答案、放弃答案比追究到底要一个尘埃落定的结果要好得多,你是聪明人,寒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