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些侥幸的想,或许,暂时苏寒奚该不会被人发现。
结果他刚侥幸完,就听到未阆居院子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这是悯生涧?这不是玉宋真人的地盘吗!”
“是沈春啼,今日大比他就没在,看来他定然是心虚是藏起来了!”
龙玉湖怒道:“诸位,慎言!”
她实在是不忍心她自己护着的师弟叫众人冤枉。
“还多说什么,冲进去!”
门外叫嚣的声音越来越大,屋内的沈春啼不知骂了多少句娘了,正万般焦急之时,榻上躺着的人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
沈春啼连忙凑近道:“寒奚,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快,快起来—”他急的慌慌张张吐出一堆话,又突然停住。
他才想起来,他二人现下跑不掉了。
恍惚之间,听到苏寒奚在叫他:“师尊,”
他缓缓睁开眼睛,脑中还有些混乱,硬是缓冲了好一会儿后才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当即神色一变,凌厉非常,他道:“师尊,江别丘他——”
“沈春啼!出来!”门外有人大喊道。
沈春啼没有搭理,而是朝着苏寒奚,接着问道:“江别丘,他怎么了?”
苏寒奚紧皱眉头,思量起来,这件事倘若他说了出来,沈春啼就没有生路,只要他还不知道江别丘的为人,江别丘就一定会留些余地,所以,他不能说。
“师尊,他们是不是来找我的?”他转移了话题问道。
沈春啼面色一顿:“你都知道?”
苏寒奚点了点头:“师尊,你别管我了,是我愧对于你的教诲,你快走——”
“嘭”地一声房门被踹开,一堆人从门口挤了进来。
沈春啼在反应过来那刹连忙站起身挡在了苏寒奚的身前,可是却也没将人挡住多少。
“他跑不了了!”一个修士盯着榻上苏寒奚眉间的红色印记说道。
“你看他额头上,那是魔修的印记!他是魔,归阳宗果真藏了魔修!”
“魔修为患,应当处死,不知归阳一派包藏魔修意欲何为!”
沈春啼喊着辩解道:“他不是魔修,他从未修过魔!”
“他那额头上的印记,和顾掌门手上的伏魔铃都能作证,他不是魔是什么,还有你、玉宋真人,你别以为你就清白了!你门下亲传弟子修魔,你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