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师尊!”淮安连忙跪下说道。
江别丘看了一眼石牢里关的沈春啼,又瞥了一眼地上的淮安,丝毫没有心软地一脚朝地上的人踹去——
只听“嘭”的一声,方才还趾高气扬的淮安顿时飞了出去,身体狠狠撞到了石牢的石壁之上,接着又落到地下,五脏六腑的闷疼引的他剧烈咳嗽地停不下来。
“你是在拿你师叔当犯人?你也配!”他厉色看着地上吐血的淮安,十分恼怒地甩了甩袖子。
没再管他,江别丘转过身又直接奔去了关押沈春啼的石牢面前。
一开口就是:“春啼,你可知——”
“知罪,我知罪。”沈春啼抢着说道。
嗯?这怎么跟他料想的剧本不一样?
为了走剧情,江别丘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那你老实交代,你罪在何处。”
沈春啼恭恭敬敬地说道:“我罪在不该认魔修为徒,不该替魔修说话,不该与修界做对,不该妄言妄为,不该不识大体,不该不知轻重……”
他倒是一条一条列的清楚。
江别丘没听到预料中的回答有些不满,皱了皱眉道:“春啼,你可知你此次——”
“我知晓,所以师兄,为了弥补过错,我提议由我亲自诛杀魔修,等魔修毙命,我在接受诸位修界同僚给我定下的责罚。”他又抢着说道。
江别丘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实在是不敢相信沈春啼居然这么好说话地就妥协了:“你真是这么想的?”他问道。
沈春啼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我听说落霞山之下山脉横杂,不如待魔修毙命之后,直接将他投下落霞山涯粉身碎骨,以泄诸位修界同僚心头之恨。”
江别丘心头重重一跳,不由得想要说一句“算你狠”。
他咳了几声,又问道:“难道那魔修什么都没跟你说?”
沈春啼道:“他一心恨我,觉得我是个废物,怎么还会有话跟我说。”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话,什么话?反派还有话想要对我说么,卧槽,他咋不早说啊!要了命了!
江别丘眯了眯眸子,凛然正色又道:“罢了,既然你知错,并说出这番话表明愿意改正,我会尽力保你,不叫你受分毫欺辱。”